事与你无关。
”
他环住尹芝的双腿将人抱起来,摘下前襟上的红玫瑰,塞满那张不安分的小嘴里,也顾不得别人遐想,快步往车轿厅去。
陈仁美听着喧闹,从连廊另一头过来,迎头撞上,见了这情形,脸上铁青:“混账东西。
”
他骂大儿子,不为他欺男霸女,这种事陈督军自己也做得不少,不过从没蠢到往台面上拿,更何况他身后站着的是南京政府的新贵盛怀初,一旁还有沪上财阀经老爷。
盛怀初是家里的亲戚便也罢了,将人丢到经老爷面前却是坏了大事。
十万兵丁是个吃钱的窟窿,督军府早就想与经家攀一门亲了。
陈仁美探过口风,未得准信,本打算替大儿子谋个体面官职后再试一次,如今这场面,直觉得老脸被打得啪啪作响。
“督军,我现在有要事。
”陈季棠不打算细说,慢慢聚拢来的客人们挡着去路,一时间僵持不下,无人说话。
盛怀初悠悠开口:“这位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事本与他没什么关系,不过正巧摸到了口袋里的烟盒,想起了今日刘秘书在车里说的话。
“我学过两年医,也许可以先替她看看。
”
7.嫩枝新蕊·胜算
陈仁美听了盛怀初的话,先是不解,而后回过味来,就坡下驴:“这么说许是我冤枉他了,先去小客厅,太太哪里去了?让她请大夫来看看。
”
后来的围观者听到这里,也当有位小姐犯了急病,被陈大公子救起,并非见不得人的风流韵事,况且那小姐的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脸叫不出名字,八卦的乐趣少了大半,恰好下一折戏的锣鼓响起,都纷纷回戏台下去了。
尹芝得了喘息的机会,一边扳他的手一边道:“你放我下来。
”
陈季棠嘴上温柔,捏着她后颈的手紧了紧:“尹小姐,不如让阮巡捕过来,直接送你去广慈医院,他今日也受了伤,流了一摊子血,正好一并医治了。
”
一到没人的暗处,又是被禁锢的命运,或许更糟。
尹芝推开陈季棠的胸口:“我不去,就是肚子疼而已,你让佟少俊陪我……”说完求助似的望向人群:“叫那个医学生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