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父兄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答话,让她十分没趣。
“你们不说罢了,母亲那里倒是收留了一个大恶人,哥哥你也是知道的……”
藤原悠一刚要开口附和,却听父亲道:“他是你母亲的客人,又受了重伤,你从前在上海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了,一个女孩子胆子也太大了些,这次回了日本,好好收收心,也得有藤原家小姐的样子,不要整日跟着你哥哥舞刀弄枪的……”
“父亲真要送我回日本,陪在您身边不是很好么?”
“你母亲会陪你一道回去的。
”
“那哥哥呢?”
“悠一留下来……”
“为什么,我和哥哥明明是一起来的,为什么要我先回去?”
“你是女孩子,出来看也看了,玩也玩了,便早日回去,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
”
藤原鸠彦起了身,撇下撒娇的女儿,往自己房里去。
女侍们正在收拾行装,他对着里间的藤原夫人道:“现在就收拾行装不会太早了么?”
“我打算带着鞠子,从胶州坐船回去,算算日子也不早了。
”
“那里是和南方军交界的地方,不如从天津走,离得也近。
”论家世是藤原夫人低嫁了,这二十多年相敬如宾,连挽留也十分含蓄。
“也是难得来一回,以后未必有机会,所以总想多走几个地方……”
藤原鸠彦看着妆台上的东西被一件件收进匣子,心知她主意已定,只是一分别又是好几年。
“那位陈君的伤养好了么,你走之后我要怎么安置他?”
“好得差不多了,年轻人总是恢复得很快,我会带他去胶州,让他在从那里回家乡。
”
“其实也不必着急,等他多休养些时候,我派人送他。
”
“不必了,我已经和他说好了……”
做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