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
”
她小声含糊地喊了一句。
“嗯?”
“洛珩。
”
“外面雨大起来了。
”
“是啊…下雨了。
”
画架距离窗台很近,近到二人能听见细小水珠敲打在窗柩上那微不可查的碎裂声。
有些像古玩小街上买的那种不起眼的便宜玻璃串儿,一个不小心绳子断掉,全部砸在地上的声音。
“困了吗?”洛珩低头,停下了手里的笔。
“有一点吧。
”
“那要去睡吗?也不早了。
”
洛珩试图将倚在自己肩膀处的年长者换个姿势拥入怀里,却无论怎么低头,都看不清她隐在阴影下的表情。
雨大了起来。
沉沉的雨声之间,原本还算清楚的对话变得有些模糊,有些潮湿。
可她依然听见了她的话。
她说,洛珩,还有一天。
还有最后一天。
“……”
她的气息被揉进了另一个瘦削的怀里。
“时间过得好快。
”她抚摸着唐言章垂顺下来的头发,悄悄地在自己小指处缠了个结,“总感觉我们重逢好像只是上一周的事。
”
“是啊。
”唐言章应。
“但仔细想想,又好像经历了很多很多。
”她叹气,过了半晌,又接着开口。
“我帮老师收东西吧。
”洛珩眼底压了些很淡的笑,却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让我送送你,好不好?”
“……”
唐言章攥紧了手,指甲嵌入掌心,剜得发疼。
许久,她睁开眼,隔着洛珩的气息,将那些所有一瞬翻涌的哽咽咽了下去。
“好。
”
剖
把灵魂拆毁成片,有时候其实也不需要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沉默总是会将气氛衬托得沉重。
唐言章试图找寻回一些正常说话的力气,却在目光触及洛珩那半边纤瘦高挑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