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回来。
”
“…没有为什么。
”
“你恨我吗?”
这是她第二次从洛珩口中听到这个词语。
她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没有回答。
洛珩抬起眼,虚虚盯着唐言章下弯的眼尾。
“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毕业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说,就那样离开了我。
”
“当时你说的理由是,因为对我动心了。
”
唐言章手微微停顿。
“那我们分开的那一晚……你又是什么心情呢?”洛珩喃喃。
唐言章忽而吸气。
窗外的雨幕沉沉,淅沥打在窗台上,低低浅浅。
“恨。
”唐言章耸起的双肩骤然下榻,绷紧的身子也因此泄了大半力气。
她眼眸悲伤:“洛珩,对不起。
我恨你为什么要用那么极端的办法,也恨自己不应该开启这段关系。
”
洛珩眼睑微抬:“所以当时,你一直都恨着我是吗?”
“…是的。
”唐言章阖眸,“是一种悔恨。
”
半晌,她听见眼前人微不可闻的一丝轻笑。
“我还以为你当时,已经对我心灰意冷到一点情绪都没有了。
”
洛珩的指尖触碰到唐言章裸露着的胸口。
“唐言章,关于这件事,我们扯平了。
”
道路
洛珩碰了碰自己光滑的手腕。
她无端想起刚搬来沪城时曾经走过的死路。
那时她寂若死灰,所有足以将她吞进漩涡的恼人事情放在她身上就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譬如方言不通时遭受的谩骂,譬如搬动的行李从她脚背上碾过,又或是站在拐角与一辆疾驰的车擦肩。
有无数个可以靠近终点的瞬间。
死神苍白冷漠的镰刀也向她挥来,仿佛像某种邀约,她只需往前踏一步,所有拧成麻花样的选择就只会聚拢形成唯一一道通向结局的路。
她默然。
沉闷的空气挤压着她肺里所剩不多的氧气。
她曾不止一次将自己浸泡在浴缸当中,享受濒死时耳朵听见的那些嗡声,还有眼前忽明忽暗的光源。
“……洛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