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插曲都算不上的小小意外,就只是生活在它原本平静轨道中打的一个趔趄。
它在一个成年男性眼里留不下任何一点痕迹,但在青春萌动的高中男孩心里掀起的巨浪是汹涌滔天的。
哪怕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连晚自习都已经上完了,但那颗疯狂鼓动的心还是没有平静下来的意思。
杨斯然坐在钢琴前用力甩了甩头,想要甩掉脑海中不停回播重放的那个瞬间。
那张脸,那双眼睛在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里就刻在了他脑子里。
下身传来紧绷的胀痛感,持续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后来杨斯然叹了口气,卸了力气不再绷直坐端正,垮了端平的肩膀。
他像是终于认了输,双手从琴键上慢慢抽开,偷偷地缓慢地把手向下移去罪恶的欲望之处……他对一个成年男性,有了不该有的冲动。
很想再闻一闻那轻微的淡香,那可能会让人上瘾。
年轻的心在初见就脱离了掌控,往后很多年都没有变过。
鼻息间混合着烟草和淡香的气味一直勾动他的神经,湿漉的手心,微皱的眉头,急促的喘息,这一切最终被开门声打断
杨斯然眼睑微颤从梦中醒来,身上黏腻紧绷的感觉还很强烈,又做了这个梦,这个回忆片段无数次进过他的梦。
清冷,迷乱,真的像是一个梦。
他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开阔刺眼的一片窗。
他猛然惊醒,坐起身的同时回头看,梦里那个男人正脱下身上的衬衫,下身的西装裤还穿着。
紧实的肌肉,宽阔的肩背,劲瘦的腰线,杨斯然却无暇欣赏。
他手上抓着一件对方的衬衫,因旖旎梦境掌心出了汗,加上他下意识的揉搓紧握,让他手里的衬衫几乎已经废掉了。
他一定不会再穿了。
杨斯然还是攥着手中布料,他总是这样的,他总是贪婪地拿一件这人的衬衫,为了闻那上面属于这个人的味道,为了让这味道入梦,然后带他再重看一次当时的他,和当时的自己。
这是变态的,是羞耻的。
男人看到他醒了,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脸上还是冷淡的,脱下的衬衫随手一扔,在杨斯然脸上碰了下然后落在他腿上。
男人嘴边卷出那么一丝讥讽的笑意,转身进了浴室。
杨斯然立即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跟了进去。
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的睡衣已经全湿了。
他去另一个房间里换了套睡衣,回来之后耿靳维正坐在床边回消息。
杨斯然走了过去,坐在他腿边的地毯上。
乖巧安静地没有一句话,连呼吸都是轻的。
耿靳维放下手机后,看了眼他的发顶。
头发刚才有些沾湿了,但没有湿透,只是看着有些潮。
杨斯然感受到他的视线,仰起脸和他对视。
耿靳维开了口,扔出一句:“乖了没有。
”
杨斯然笑着答:“乖着呢。
”
耿靳维淡淡挑了挑眉,杨斯然又主动跟了一句:“我是最乖的。
”
像是为了配合他的话,杨斯然把脸贴在床上,挨着耿靳维的腿,嘴唇在他腿上轻轻一吻。
表面听话乖巧至极,骨子里却一直憋着股劲儿。
耿靳维冷笑一声,不再跟他说话,出差一个星期刚落地,回来睡两个小时,晚上还有一个局。
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