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椿眼眶微红:“你怎么都把协议书准备好了......”
陆行抱着他,像企鹅一样一步步挪到床边,说:“因为我一直盼着宝宝离婚呀。
”
随即,他看到床上装着一些零散衣服的袋子,问:“你在收拾屋子吗?”
俞软椿挣脱他,抹了抹眼角,把离婚协议书好好收起:“爸爸......之后就不该叫您爸爸了,陆先生,我打算离婚后回父母家啊!”
越说陆行的表情越沉,直接把俞软椿压床上,用薄被把小儿媳团得像个卷饼,俞软椿没见过公爹生气的样子,不由得瑟缩:“我,我打算明天订车票......”
陆行把头埋在小儿媳的颈窝,深深吸了几口气,问他:“为什么?”
俞软椿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陆行又问:“不喜欢爸爸?”
俞软椿马上摇头:“呜......陆迁,他,他说......”
陆行放下心,叹了口气,抱着宝宝说:“宝宝,虽然你叫我爸爸,但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等你和陆迁离婚,我们就什么伦理关系都没有了。
”
俞软椿闭着眼,呜咽着,小声说:“哪有这么算的,当年结婚那么多人看见......”
陆行摸了摸他的头发:“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去国外?”
俞软椿迷茫地看着他,陆行道:“如果宝宝不愿意,爸爸也可以跟宝宝一起走,如果宝宝愿意,爸爸就带你去国外,国外又没有几个人认识我们,到时候我们就结婚,好吗?”
说着,他站起来,把俞软椿拉了起来:“本来,我想等你病好了,找个浪漫的地方做这些的。
”
他从床头柜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俞软椿突然有了一个奇异的猜想,他的呼吸急促起来,陆行单膝跪下,将这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钻石很大,很闪,切面到做工都无比华贵,陆行道:“我希望你嫁给我,宝宝。
”
俞软椿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他断断续续地说:“可是,可是我根本不好......”
“你没有不好,”陆行道,“你怎么会不好呢?陆迁当年考大学起早贪黑熬夜复习才进去,你和他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学院,陆迁耽误了你,是爸爸没有发现,爸爸感觉很惭愧,爸爸现在爱上你了,你愿意接受我吗?”
俞软椿还是在流泪,晶莹的泪滴一滴滴滴在手背上,陆行轻轻托起他的手,见他没有反抗,便将那枚华丽的戒指戴在了他的细白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