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中型客船,二层是卧室。
冷小台晕乎乎地早就不知房卡丢哪去了,兰切摸了摸冷小台空空如也的口袋,只得认命地将人扛回自己的房间。
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冷小台找回了些意识,他半眯着眼看向站在床尾的兰切,兰切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也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冷小台感到一股莫名的逼迫感一路麻到大腿根――这哥们儿连五指手印都要报复回来,现在不是要扒我裤子吧!
说时迟那时快,兰切单膝跪上床,真的伸手去拽冷小台的裤腰。
冷小台这会儿胃酸得都抽抽,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
兰切的举动惹得他太阳穴都快炸了,只得抓住裤腰负隅顽抗。
他在兰切手心里拧动了两圈,不乐意得都哼出声了,“兰切,不要。
”
“......”
“......”
兰切收了手,从床上站起身,出了门。
冷小台惊魂未定,木木地抓着裤子黏在床上。
不一会儿,门又开了。
冷小台宛如一头待宰的羔羊绝望地看去,只见屠夫兰手里拎着一个医药箱走过来。
“你是要给我呕...”冷小台刚开口,就被兰切塞了一嘴药片。
这药片苦,又没喝上水,冷小台难耐地皱了眉,“你给我吃的是呕...”
这会儿水来了,兰切粗鲁地抬起冷小台的后脑勺,一杯灌下,敢情儿根本不让冷小台说话。
冷小台也就不说了,颓然地栽在床上,连兰切扒他裤子也不躲了。
他穿的是一条纯棉运动裤,右腿的膝盖处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铁钉划开了,沾了点血。
直到兰切给他涂上酒精,他才蹙起眉知道疼。
兰切也不多话,收了医药箱,起身将房卡放在了床头上。
冷小台知道兰切不会再进来了,昏昏沉沉地道了声谢,卷着被子睡过去了。
下午三点六十二分,冷小台醒了。
“啊。
”
他紧涩的嗓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想死。
手机在这时候催命般响起,他懒懒地摸出手机,按了接听。
马炳超:“微信找你怎么都不回?”
冷小台记起之前登回了自己的账户,含糊着回道,“没听见,有事?”
马炳超:“来201,跟你讲一下日程。
”
挂了电话,冷小台又在床上放空了两分钟。
床上还残留着那股快要散尽的植物香,冷小台一边追忆着这似曾相识的味道,一边将微信号换回闵奂。
植物香...男士香水...兰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