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
他看了谢不疑一眼,道:“谁对你一见钟情?”
谢不疑见了他,也不改口,眯眼笑道:“凤君千岁气色不错,我听说你父女平安,孩子在哪儿呢,让我抱抱。
”
“婉婉睡呢,怕你把孩子摔了。
”裴饮雪道,“你整天都在写些什么东西,还让这么小的孩子去送书稿?”
不穷脸一红,低下头不敢说话。
谢不疑伸手倒茶,闲散道:“怎么,得不到连幻想一下都不行啦?”
他才这么得意地说了一句,迎面见到薛玉霄走过来的朦胧身影。
她之前在帘外跟一个御前近侍说话,说了几句后才动身过来,他手一抖,茶水溢满杯盏,向外流泻了几滴。
薛玉霄临时有事跟内侍省吩咐,所以稍迟半步,没有听见谢四说了什么。
两人一年多不见,谢不疑俊美如初,眉心朱砂浓艳鲜妍,只着一身低调的浅色外袍,不复当年宛如海棠的艳丽。
“主人。
”不穷扯他衣角,“茶水、茶!”
谢不疑恍然回神,见小案上已经被溢出来的茶水弄湿了。
他朝着裴饮雪伸出手,裴郎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从袖中取出手帕,递了过去。
谢不疑没让侍奴动手,自行擦掉了溢出来的茶水。
他盯着薛玉霄看了半晌,忽然说:“明月菩萨还是温柔美丽如昔日初见,虽然是当母亲的人了,却还看得人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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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霄听了这话,玩笑道:“四殿下风采倒是更胜从前,只是说起话来依旧一点儿都没长进,要是说这话得罪了裴郎,我可救不了你。
”
谢不疑跟着笑起来,这才起身行礼。
他身边的小童见他行礼,才惊慌失措地起来有样学样,心里暗暗地想:这是皇帝陛下啊?陛下不是一位所向披靡的武将么,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传言当中的那么可怕。
谢不疑是裴郎请来的,薛玉霄不想打搅两人说话,只陪着吃了顿饭,就借口有事离开。
她离开后,不穷才松了口气,把提着的心放下来,紧紧地攥着主人的衣摆。
谢不疑望了一会儿她的背影,回首跟裴饮雪控诉道:“真是无情啊,也不说跟我叙叙旧。
”
裴饮雪道:“怎么敢跟你叙旧,你要是当着我的面暗送秋波,惹我生气怎么办?”
“哪有的事儿。
”谢不疑唇边带笑,“我十分敬她,才不会那样呢。
明明崔七公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