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不过气的阴郁,竟也一点点消散了。
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沈家的继承人不能有软肋,更不能有朋友。
很快,沈砚京就被家族送去欧洲封闭式训练,培养他成为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离开的那天,沈砚京站在沈家的大门前,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
商南枝没有来送他。
他其实知道,父亲派人去商家交涉过。
如今,人人都道,沈家的继承人冷静自持,深不可测。
没人知道他的抽屉深处,始终藏着一枝干枯的铃兰。
听说,南枝被那个收养她的小叔教养得很好。
可沈砚京一直期待着和她重逢的一天。
从她闯进他世界的那一年开始,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17
而沈砚京也用长达数年的孑然一身,向家族和父权发起抗议。
他拒绝了家族安排的所有相亲对象。
“除了南枝,我谁也不要。
”
沈母对他的决定第一个表示支持。
因为当年,她就是这般救赎了他的父亲。
“不过,砚京,男女之间本是你情我愿,如果南枝最后不乐意......”
“那我就远远守着她,一辈子。
”
沈砚京嗓音平淡,却字字落地。
十二岁以后,他就被迫切断与南枝所有联系,苦苦寻了她很久。
傅家那位小叔,对她保护得极严,对外半点信息几乎都没有。
重新得到南枝的消息是个意外。
那天,他在意大利参股的高定设计公司收到了一个特殊的订单。
是傅氏总裁要为准太太定制婚纱和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