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
光是这一点,许多人就不如沈江霖多矣。
有些稍有廉耻之心的人默默低下了头,不敢与唐云翼对视,但是还?有些人却挖空心思要挑沈江霖的刺。
刚刚杨首辅既然已经表过态了,张梦渊知道?自己?应该继续应战,哪怕他知道?唐云翼说?的都是实?话,但是那又怎样?
他说?的又何尝不是实?话?沈江霖难道?没有违反祖宗家法?难道?就没有罔顾律法条陈?
“唐大人,如此高的税入,难道?您没有过怀疑吗?不正是因为沈江霖通过更改税法,取得的不义之财、搜刮民脂民膏之故吗?不更应该严惩沈江霖,绝不姑息吗?”
张梦渊的话,无耻至极,但是他脸上却闪过得意之色。
沈江霖的功勋他绝口不提,但是他的瑕疵却是无限放大,这便是政客。
有了祖宗家法这面?大旗,无论唐云翼说?什么都是错!
唐云翼却对着?张梦渊“呵呵”冷笑了两声,唐云翼之前在扬州的时候中过毒,导致身?体?瘫痪、无法动弹,虽然后来祛毒治好了,但导致他面?上的神经有几?处已经完全坏死,所以当唐云翼冷笑的时候,面?容便有些十分之扭曲,看的张梦渊心里一惊。
“张大人,你根本不知道?河阳县是如何收税的,就污蔑沈江霖搜刮民脂民膏之罪,果?然自己?没有本事之人,便会以为旁人也无本事、只会行使一些龌龊手段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
唐云翼在说?事之前,先?是毫不客气地奚落了张梦渊一顿。
张梦渊自己?是靠裙带关系、奉承杨允功上的位,所以最怕别?人揭他的老底,随着?他官位越做越大,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旁人如此直白地戳穿他了,顿时张梦渊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就连一向自诩口舌伶俐,此刻也一下子卡了壳。
?“沈江霖的收税方式,去掉了以往的过税、住税,只收三十取一的交易税,以及工坊、个人买卖的人头税费,工坊主承担每个工人千分之五的税费,由工坊主缴纳,而个人买卖则是一个月只有五十文的税费,不征收交易所得,由此看来,沈江霖是大大简化了收税方式、甚至是大大降低了百姓的税赋,居然还?会有人可笑称他为搜刮民脂民膏?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多官员的面色一变再变。
他们只知道?沈江霖改变了收税方式,多出来一个人头税,却不知道按照新的税法沈江霖是减免了税赋、而非增加税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