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的两个购物袋里还干干净净。
偏棕的柔软发丝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顺着瘦削的下颌低落在颈窝里。
他的睫毛都是湿的,睫毛颤动着,沉沉的一滴水珠啪嗒一声落在胸前的衣服上。
时沂注意到钟俊同凝视的目光,一下子条件反射似的窘迫起来。
完了,自己现在肯定乱糟糟的,肯定把俊同的车弄湿了。
时沂白皙面颊因窘迫而发红,他手忙脚乱地在车里找毛巾,一边抱歉地笑:“对不起,我刚刚从印刷厂里跑到超市里去买菜,风太大了我没撑牢伞......”
一只手递过来一条毛巾,盖在时沂的湿发上。
白色的毛巾好像极为可笑的新娘的头纱。
时沂愣了一下,身上的羽绒服拉链被刺啦一声拉开,衣服被利落扒下来扔到后座,身上又立刻罩下来一件宽大的羊绒外套。
暖融融的,刚从钟俊同身上脱下来的。
连他的体温和味道都来不及消散。
倒像是一个新鲜暖热的活物。
时沂傻愣愣把毛巾扯下来,第一反应就是:“你要冷的。
”
钟俊同拧眉:“不冷。
穿上。
把头发擦干净。
”说着,调高了车里的空调温度。
时沂乖乖套好了,又用毛巾开始擦头发。
钟俊同重新发动车子,开出没一会儿,又突然停车。
时沂问:“怎么了?没红绿灯啊?”
钟俊同声线冷硬,还有点儿少年人的意气:“如果我不来接你,你怎么回家?”
“我会打车的。
只是现在不太好打车而已。
”时沂温柔解答。
“你明白结婚是什么意思吗?”钟俊同突然发问。
钟俊同觉得烦躁极了。
从时沂给他发微信说自己可能要晚回家到刚刚对他道歉为止。
每一个点的怒气都在急剧增加,好像火山爆发前地下压强的每一次诡变。
时沂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儿?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