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但她明白,他不说则已,一旦说出口,就一定会兑现。
他此刻不是对她说,而是对她泉下的父母作保证,这份誓言就更郑重,也更窝心。
她正暗自小鹿乱撞,凌冽突然递过来一张折叠的白纸。
“打开看看。
”他轻声说。
她疑惑着接过来展开,眼睛蓦地睁大,双手忍不住颤抖,那张薄薄的a4纸突然变得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那赫然是一张“判决书”!
上面有罗希的姓名、生日、住址以及生前职位,那些叙述经过的部分她都一带而过,视线只集中在最后一句话上:
(一)……撤销军*事法院第3号判决;
(二)宣告罗希无罪。
无罪
罗溪盯着这两个字久久移不开目光,直到它们渐渐变了形、糊成一片。
一滴泪水滴落在那张判决书下面的大红印章上,接着是两滴、三滴……
凌冽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里,轻柔的抚着她的长发。
为了一雪前耻,她差点儿再一次被炸得粉身碎骨。
可看到这两个字,她恍然觉得,一切还是值得的。
她也明白了凌冽带她来的用意。
她抬起头来,凌冽用大手温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泪痕。
“我现在可以有自己的墓了。
”罗溪说。
“还早,”凌冽立刻反驳道,“等再过几十年,你要跟我一起入迟家的墓园。
”
她听了,突然破涕为笑,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儿荒诞。
他又看看墓碑上那行刻着她名字的小字说:“就这样吧。
”
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但一切又尽在不言中。
他们一起朝墓碑鞠了躬,牵着手,安静的穿过墓园走了。
“累不累?”凌冽问。
罗溪提议他们沿着墓园外的路步行一段,让大岛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
“不累,今天心情好。
”罗溪自然的歪着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自从结婚以来,他们还从没这样悠闲的散过步,对于一般的夫妻来说,这应该是件很平常的事。
就像这样普通夫妻间平常的事,他们还真没有一起做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