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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罗溪,不知道那个小女人今天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把他一个人晾这儿,是准备送羊入虎口?
“其实我根本不喜欢英国菜,以前吃的什么,早就忘了。
”他冷冷说道。
这番煞风景的话总该能让她死点儿心。
可许安琪的韧性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无论心中波涛如何汹涌,她面上依旧柔和无波。
“菜的味道好不好不重要,但这味道,总能让人想起以前的时光,不是吗。
”
那些时光对于凌冽来说,不坏但也不好,他早就发觉,在十岁之后,到没有遇见罗溪之前,所有的时光都是黯淡无光。
“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么?”凌冽直截了当的问,摆这么一出要说没什么由头,他不信。
会不会是罗溪早就知道,想起迟迟没出现的她,他这火又不打一处来,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许安琪放在餐桌下面的手紧紧攥了起来,凌冽对她的态度并不在想象之外,但真实面对起来还是揪心的难过。
“我在电话里已经说了,我打算回去了,就是想请你吃顿便饭,当是替自己践行。
”她强忍着情绪,陪笑道,“谢谢你能来。
”
凌冽没再继续说话,视线扫过她手边那个颇有厚度的信封。
许安琪见状,继续说:“以前是我太年轻太任性,在离开之前,我希望能和你言归于好,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可以吗?”
这算道歉?凌冽想。
自始至终,她也没承认自己有错。
“没什么原不原谅的,那件事我已经忘了。
”这是他的心里话,所以他说的相当风轻云淡,表情和语气都很一致。
许安琪刚出现的时候,他的确想起那段堵心的事,可现在与罗溪的关系变得亲密无间之后,恍然发觉,那些事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可对于许安琪来说,被凌冽忘了,比被他讨厌还无法接受。
只要他对她还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