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有四五个洞。
而杯子里的牙刷更是惨不忍睹,那毛都跟张飞的胡子似的,估计刷一次牙,都能吐出几根毛的错觉。
俩人谁都嫌弃,许睿更是叫道:“用这样的牙刷,我还不如不刷牙。
”
季恺城不同意,他在这种环境下跟许睿同床共枕已经是极限了,所以许睿的卫生习惯在他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干嘛?”许睿嗤道,“我刷不刷牙关你什么事儿?又不会跟你亲嘴。
”
季恺城冷冰冰道:“我不想一觉醒来,转头就闻到你的口气。
”
“……..妈的!”许睿低骂,“那我反正不想用牙刷,你说怎么办吧?”
实际季恺城也嫌弃,于是想了想说:“用手指头先对付一下吧。
”
许睿没辙,只能在自己的手指上挤了坨牙膏,然后随手在架子上抽了条毛巾搭在肩上,就这么伸着手指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季恺城便拎了一只木桶,又取了架子上的肥皂盒。
大山挨得近有一点好处,就是夏天再炎热,这个点也有凉风阵阵,尤其井水沁凉透骨。
不需要打手电筒,屋子就在边上,里头的灯光从敞开的房门透出,也能晕染一小片的地方。
他们所住的屋子跟山场子差不多,下方的村落一片漆黑,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井里头接水的皮管子偶尔会发出几声咕咚。
这口井,井水满到快溢出,只需要弯下腰就能捞出一杯子水。
俩人便跟原始人一样,就着手指头刷牙。
刷完后,又打了一桶井水。
许睿大大咧咧无所谓,脱了衣服裤子提起水桶从头浇到脚,接着抓起肥皂就往身上一顿搓,可季恺城却很别扭。
许睿见他洗个澡还要转过身,不由嗤笑:“谁稀罕看你身体,扭扭捏捏的真矫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