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外头喊了一声。
监狱外。
沈鹤渊坐在车里望着那压抑感十足的铁门,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
本来就一团乱的心在想起苇欢欢那憔悴的模样更像被荆棘缠绕着似的刺痛起来。
他收回视线,靠着椅背深深吸了好几口气。
许久,沈鹤渊才将那些本不该有的思绪全部收起。
他发动车子,离开了监狱。
一辆鸣笛的救护车迎面而来,又从他的车旁呼啸而过。
沈鹤渊看了眼后视镜,发现救护车停在了监狱门口,几个护士急匆匆地下了车。
他微蹙了下眉,没有在意。
晚夏的风卷起路边枯黄的落叶,落叶飘落到马路上,很快被疾驰的车辆碾过。
救护车上,医生正在为苇欢欢做急救。
苇欢欢死死抓住陪同女狱警的手,哑声道:“不要……不要告诉刚刚……来的人,还有我……我奶奶……”
女狱警不解又焦急:“可你这情况必须要通知家属。
”
苇言,苇欢欢的手越抓越紧,苦苦哀求:“我……求求你了……”
见她快要充血的双眼满是悲戚,女狱警终是点了点头。
苇欢欢像是卸下了什么担子,身体抽搐了几下后,眼前陡然一黑。
“苇欢欢!”
意识模糊间,苇欢欢只觉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里。
忽然间,耳畔响起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
“语语,回家吧……”
她心一窒。
奶奶?
紧接着,刺耳的嘲笑盖过了苇奶奶慈祥的呼唤。
“她脏死了,别跟她玩。
”
“小瘸子小瘸子,摇摇晃晃收废纸,又没爸又没妈,小小胡同里做家!”
“又瘸又有病,难怪你爸妈不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