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廖簪星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暗中观察云亭。
莫名勃起似乎是男高中生的常态,他会不太自然地趴在桌子上,耳廓鲜红滴血,等身体反应慢慢消下去。
有时候撞上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刻,则欲盖弥彰地立起课本。
这对他大概是很困扰的事。
她故意在结束后戳他,便能见到萎靡的下垂眼,如释重负又自我厌弃。
她又想起来她对云亭的评价:可以做一点出格的事,好用的工具人,以及……很好拿捏。
无论是性格,家庭状况,还是这一点算不上把柄的把柄。
……令人蠢蠢欲动。
元旦过后,廖簪星开始去上生物竞赛的补习课。
每周一次,整个晚自习。
泊川二中不是竞赛强校倒不如说教学重点都在正儿八经的高考上初赛只选出来十几个人。
其中非重点班的,只有廖簪星一个。
众所周知,高中生会联动降智。
她习惯了方童她们的投喂,去时,左手拿的方童插好吸管的果粒奶,右手举着过道隔壁女生分享的烤肠,书就夹在胳膊底下,连支笔都没带。
敞怀的校服外套一边高一边低,露出里面印着『勉強に疲れた』的灰色毛衣。
流里流气,十分学痞。
廖簪星浑然不觉有何不妥,进门径直找了空座。
台上的生物老师视线从她身上转到其他重点班的乖学生,欲言又止,干脆开讲。
吃饱喝足,百无聊赖,老师腔调催眠,便用竹签在书上戳着消遣。
一时手滑,竹签弹到旁边的人跟前。
和她同桌的男生是她高一的同学。
蒋冬凯一愣,没收竹签,丢了支笔给她。
补课的教室是闲置的实验室,桌子很长,座位距离也远。
黑色水笔在白色桌面上滑行,撞到廖簪星的书,被她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