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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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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簪星笑起来有小虎牙。

    他是知道的。

    蒋冬凯镇定地扭过头。

    实验室灯光太亮,照得他忽然目眩。

     下课九点多了,廖簪星和蒋冬凯一起回崇德楼。

    她还笔,他则递过来一只小托篮,变魔术似的。

    拇指大小,里面卧着一颗薄荷糖。

     篮子是用竹签和纸条编的。

    廖簪星以前好奇旁观过,蒋冬凯人高马大性格爽直,意外地很会做这种细腻的手工活。

    他当时塞给她,眼睛却看着别的地方,嘟囔“没做好,不想要丢掉就行”。

     “你们班来得好全。

    ”廖簪星打着哈欠,接过来,随口感慨。

     来补课要缺席晚自习,就很有可能漏掉作业,跟不上重点班的进度。

    她还以为怎么说也至少有一两个谨慎的,不会把注都押在竞赛上。

     蒋冬凯把笔揣进校服口袋,轻轻摩挲,目光投向前方,就是不落在她身上,“还行吧。

    主要我们免了点儿作业,老师说会迁就一下竞赛生,之后数竞物竞也都这样,还挺好的。

    ” “免了作业!” 廖簪星显然只听得见这个,倦懒的睡眼都瞪大了,“还有这种好事!” 如果不曾见过别人的光明,她本可以忍受黑暗。

     廖簪星酸溜溜的。

    她深知老师巴不得多压榨她的潜力,好让她别再摸鱼。

    这种好事断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还是日思夜想。

     虽然现在也可以借云亭部分作业抄,但人总是欲壑难填。

    她深知这一劣根性,于是恶劣得坦然。

     她是彻头彻尾的个人主义者,依循本性,对普世意义的道德浑不在意。

     所以只要能取悦自己,拿无辜的男同学当工具也没什么不可以。

     那个模糊的、不可言说的、趁人之危的念头,在发现云亭很擅长模仿字迹时,膨胀到了顶峰。

     那是期末考后的第三天,他们要讲完卷子才会放寒假。

    大课间取消了跑操,云亭和她讨论一道两人都做错了的物理题。

     思路很快在错题本上捋清,却还要在试卷上誊抄一遍(老师要查)。

    廖簪星写得心不在焉,中途被外班朋友叫出去说话,等回来发现云亭已经帮她往下写好了。

     他抱歉地笑笑,仍然拘谨而羞涩,“看你好像不太高兴写这个……” ……何止这个。

     他好像,真的很好用。

     云亭的同桌不在,廖簪星随手抓起笔和卷子就坐过去。

     他们这一大组靠门窗,窗外是走廊上十六七岁追逐打闹吱哇乱叫的高中生。

    云亭被她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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