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璎想起喜欢魏琰的那几年,男人除夕夜里在结束了宫宴以后,无论多晚都会回到这里来,跟自己絮絮叨叨地抱怨那些人有多烦。
她从来都是面带笑容地听着他?说,满心?欢喜地以为他?是真的只把自己这里当做家。
也从未去在意那混在酒味中的几分?似在哪里闻过的香味。
如今想想,分?明就是来她这里之前就已经?与薛凝见过面了。
想明白了这些,伤心?难过倒是没有,梁璎就只是觉着讽刺。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自己毫无知觉,真不是没有一点责任。
这一餐,大概也只有魏琰是真的用得愉快了,给梁璎盛了汤,又给文杞夹菜,也不管这两人的脸色有多难看。
晚膳结束后,魏琰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离开,刚走出长宁宫,就听着身后传来呼唤:“父皇。
”
他?回头,是文杞追着他?出来了。
“怎么了?”
哪怕是最近父子二人闹了诸多的不愉快,魏琰对他?的语气倒是依旧温和?。
可?是显然,特意追出来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份温和?就缓和?了态度,那少年与他?几分?相似的脸崩得紧紧的。
“你把母亲囚禁在宫中有什?么意义?你以为这样一个人沉浸在你自己的世?界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吗?”少年原本就早熟的,这会儿?更像是一夜长大了许多,目光凌厉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真正的一家人,应该是心?系彼此,应该是互相希望对方过得好,母亲这般痛苦你看不见,算什?么爱她?既然爱她,就应该在当初乞得她的原谅,而不是在她已经?有了爱人以后,让她再承受分?离之苦。
”
以往文杞虽然对他?诸多埋怨,但毕竟是被魏琰抚养长大的,两人之间倒也能和?谐相处。
自从魏琰将?梁璎留在了宫里,他?们?的关系就急转直下。
而相对于激动的文杞,魏琰就平静得多,他?不答反问,“你有多少年没有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