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的问着:“暗五叔叔会来找宝儿么?”
“会的。
”臧海清只好安抚她。
春末料峭极了,在这竹林丘山处,万千草木卧堂前,有些垄外炊烟一阵一阵的升起,闻起来颇辛涩难忍,又听闻数百百匹骏驹从远处奔来,仰天萧萧长鸣。
宝儿赶紧捂住了口比,她说:“大火?”
“爹爹你看到大火了么?”
臧海清微微蹙眉看着眼前顺势弥漫的大火:“大火烧起来了。
”
有一宫女抱着财物便匆忙的出逃,有太监看见便问:“怎么回事?”
“快跑,快跑,拓跋可汗进了宫了。
”宫女着急忙慌的喊着。
宫女甩开太监的胳膊便说:“不跑等死啊?”
青鲤一尾一尾的跳出水面,火烧轻挼草蕊,越发的闷热难忍,臧海清念念的说:“拓跋可汗......”
拓拔可汗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便听见有人骑着白驹从火中奔来,臧海清转过身就看见何晏霆如玉一般的面庞。
他说:“上来。
”
雨渐渐的滴落下来了,顿时水烟袅袅在檐下浮游,竹林的路是长长的,他沉默着站在潇潇雨中,面色像是朝露待日,又似至月如钩。
他眉目轻轻的一抬,朝着臧海清伸出了手:“别发呆。
”
臧海清愣住了,像极了多年前他在西北征战的时候,他也曾给他伸出这一只手。
“上来清儿,我再说一次。
”
他真是天生的王,他周身冷冽似寒山凝碧,又似云海绵延万里,他身后是滚滚浓烟,都被他出挑的容颜衬得像极了云烟升起。
臧海清心想,何晏霆的模样的确上乘。
要不是他这一张脸,当年他傻乎乎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心甘情愿的。
臧海清踩着马镫上了马,他抱着宝儿,而何晏霆搂着他。
臧海清嘴上不饶人,他侧脸对何晏霆说:“你这个皇帝要被人篡位了么?”
“这有什么稀奇的?”何晏霆舒了眉头,
又似南风润了他的黑眸,他似乎不以为意的说。
“不稀奇,就是上次离你篡权的时候也不过五年。
”臧海清唇红似红樱桃一般。
旧事阑珊,不禁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