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千百次,却还是一而再地凑了上去。
这么有意思的吗?
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顾随之显然是前者。
这种人吵了架,可是很难主动低头的。
但好兄弟的幸福还摆在那,他又不能装不知道。
劝和是个技术活,承桑祁唔了声,“没什么,你自己慢慢回忆吧,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我和林慕彻夜长谈都谈了些什么对吧?”
他说话含糊不清,遮遮掩掩,顾随之有点不耐烦,眉心褶皱越深,正要追问,承桑祁朝他勾勾手指和半夜林慕对他做的那个手势一模一样。
“靠近点,这种秘密,可不能让别人听到了。
”
顾随之半信半疑弯下腰。
承桑祁遮了半边嘴,把嗓子压得极低,“他说啊你的活太烂了!”
“…………”顾随之脑子一片空白,怀疑自己是昨晚一晚上愤怒太过,熬夜熬出幻觉来了,“什么?”
“他说你那个破技术,他都不想提,太烂了,”承桑祁语重心长,“好歹也是一个alpha,有机会就多练练吧。
”
打发走同手同脚脸色时而通红时而铁青的顾上校,承桑执政官扶了扶衣袖,溜溜哒哒回了自己办公室,深藏功与名。
路过副官办公桌时,他愉悦地交代:“要是林执政官打上门来,就说我皈依佛门了,正在关键时刻,不要打扰我参悟佛法。
”
不顾副官一脸“嘛玩意儿您是不是又抽风?”的扭曲表情,他优雅地翘起兰花指,轻轻一点终端,拉黑了某执政官。
“完美!”
办公室门轻轻滑上,关拢的一瞬间,传来某人丧心病狂的大笑:
“咩哈哈哈哈哈我让你给我爹送皮带!”
-
傍晚,林慕回到家。
一天工作疲惫,他揉了揉眉心,盘算着顾随之最近不来的话,他是让阿姨来做饭还是……
大门打开,灯火通明。
林慕愣在门口。
沙发上,顾随之放下手里的餐盘,满满一桌晚餐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