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农忙的时候,也是先把我家地里的活干完再去管自己家。
我对他一直像大哥一样尊敬。
不然张双锁也不会让他来劝我。
我叹了一口气,“大福,没事的,我知道你是着急,只不过是方式用错了。
”
听到我这句话,葛大福反而更愧疚了。
他抬手就给了自己几巴掌。
“明洋,你还是怪我吧,你越是不怪我,我心里就越是难受。
”
我知道。
以他这种心性的人,看到我那滩血后,这个疙瘩会跟他一辈子。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够安慰到他。
毕竟我也很难过。
“大福。
”我喊了他一声,“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
”
“你帮我去县里告个状。
”我沉声道,“石门村民兵队队长张双锁,在位期间玩忽职守,带着民兵陪相好看电影,导致石门村十几条人命被害,妇女同志被抓。
”
葛大福和小姑子都瞪大眼睛。
就在我以为他们会为张双锁说说好话的时候。
葛大福重重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
他走之后,房间安静下来。
小姑子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我接过来,忍不住开口,“双书,你不会怪我吧。
”
小姑子答非所问,“嫂子,你知道我怎么留下来的吗?”
是在我走后,村里的嫂子们发现她不仅是摔断了腿。
后背还被树枝划出来一道长长的伤口,血涓涓流着,很是吓人。
我们村的村医看到她这个样子说不行,再这样下去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