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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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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既白割腕这件事让父母心力交瘁。

     赵静哀求地看他,“妈妈求你,好好活着行吗?你想要什么跟妈妈说,哪怕是他的……他的骨灰,我们也能向徐家要来给你……” “真的!”她急切起来,“那孩子已经被关在家里了,要不了几天就可以问出来……” 钟既白闭着眼睛,不看她,也不说话。

     钟父倏然愤怒起来,“你在逼我们吗?逼我们把你关到精神病院!?” 可是一个人如果想死,纵然把他管控起来,他还是可以成功死掉,何况他们本就不忍心将儿子彻底监禁,这样聪明的钟既白,只要不与世隔绝,他总能弄来一样利器。

     钟既白的脸很苍白,瞧起来竟比他幼时心脏病复发时还要虚弱,他的眼睛依然闭着,眼角却划出一道泪痕,“爸,妈,我的心好疼啊,我忍不住……” 平时最是理智冷淡的人,此刻流着泪说他忍不住。

    他忍不住想让自己疼,忍不住想流血,忍不住想见曾青…… 抹了油的刀刚开始割着没那么疼,但是出血很快,后劲也很大,能够让人清晰感觉到血从身体血管滑出去的感觉,最重要的是,能看到曾青黏着他,对他笑,身体越是因失血变凉,曾青的触感就越是真实。

     钟既白侧脸贴着柔软的枕头,说:“我们说过不会分开的,他永远不会离开我,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他。

    ” 短短四个月,赵静鬓角却生了白发,她颓然弯着腰,捂脸哭,“你说得对,都是妈妈的错,不该那么对他……” 68 钟既白做梦梦见曾青八岁之前待着的那家福利院了。

     曾青是别人带到钟既白面前的,其实他幼时没去过,长这么大,他只在十几天前去过一回,但是梦里面他终于回到自己九岁那一年。

     曾青怯怯地看他,把小手交到他的小手里,“真的吗?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钟既白的手在抖,他努力攥紧掌心的那只手,说:“我会的……我会一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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