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做没做这个梦,程濯不清楚,想暗示什么,程濯却很明白。
他对着电话淡淡说:“年纪见长,想象力倒是丰富了,少操心了,溜您那鸟去晨练吧。
”
车厢安静,刚刚跟老爷子的对话声,也给乔落全听了去。
她啧一声说:“程爷爷是真老了,这消息闭塞的,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子现在在老皇城旧古都的苏城有多么吃得开。
”
说完,乔落从车座缝隙里摸到一条细窄的硬边,她费了点劲抽出来。
是一张灰色的贺卡,带信封的那种。
换个鲜嫩的颜色,很像情书。
“旦逢良辰,顺颂时宜,程濯祝你生日快乐。
”
乔落念出内容,手指在卡面上摩挲,稀奇道:“这字真好看,像女生写的,谁啊?谁这么古早还送你生日贺卡,徐格那帮相熟的女网红?不对啊,你竟然会收?很low唉,你虽然不是什么好猪,但烂白菜我求你别拱好吗?不然我真的要对全世界的男人都失望了。
”
程濯冷冷剜乔落一眼,食指中指夹住贺卡,指弯一勾,从乔落手上夺去。
“这话你对徐格说吧。
”
乔落摊手,“徐格已经没救了。
”
车内的灯是昏的。
目光触及那笔的瘦金体,还是那个熟悉又难写的濯字,走势纤细,却稠芳傲骨。
多难得,能有这份见字如面的心热。
乔落见程濯眼神专注,凑过来八卦:“到底是谁啊?你还挺上心。
”
想到是因为这个麻烦精,他才不得不把孟听枝搁在了一旁,程濯将纸原封不动地塞回去,拿信封一角点了点乔落的脑袋。
“少管我的事,少给我惹麻烦。
”
10.10一三届三生有信的风铃一直在响
舍得刷卡给孟听枝买四位数裙子的阮美云女士只存在了一天,隔天那点母女温情就散了。
阮美云手里拿一只苍蝇拍,从茶几打到沙发,扯嗓子骂了几句后院的孟辉。
怪他有空打麻将没空装纱窗,她这辈子算倒了血霉才嫁了这么一个男人。
全家都知道阮美云的性格,她说她骂她吼,你就听着,胆敢反驳一句,那就是愤怒值乘十的没完没了。
骂完孟辉,刷手机的孟听枝也让她不舒服了。
苍蝇拍刷刷在她面前啪了几下。
“隔壁小莉怎么一放假就有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