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灵拉了下梁爱勤的胳膊,远离了办公区,望着好朋友关切的模样,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老师让我不要闹,说是闹了也白闹,我爸不在了,没人给我撑腰,还容易得罪人,可我不甘心。
”
曲灵刚刚脑子一热,冲动着是想要去找校领导要个说法的,可听了李老师那番话后,却意外地冷静下来。
爸爸总是教育她,做事不要冲动,要先想一想,想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去做,该怎么去做。
爸爸在世的时候,这些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爸爸去世的日子里,每天晚上,她难受得睡不着觉的时候,爸爸教给的这些,都涌上心头,被她反复砸摸,铭记于心,当成至理名言。
爸爸让她不要鲁莽行事,却没有教她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做。
要忍气吞声吗?她不甘心,想想就能把人憋屈死!
“李老师他,他怎么能这么说话!”
梁爱勤觉得李老师的态度不对劲儿,老师,不应该是公平公正的嘛?他明知道曲灵更有资格上高中,也是老早就定好的人选,可曲灵的名额被李小志抢走了,他不说帮着曲灵,却劝说曲灵息事宁人。
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其实很多道理都明白,很多事情都能看得清楚了,只是看清楚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觉得,心里头有什么碎裂了一块。
“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光曲灵不甘心,梁爱勤也觉得窝囊,心里头堵得慌。
看见好朋友这个样子,曲灵忽然笑了,她揽了梁爱勤的肩膀,说:“好了,先不想这些了,咱们回去小礼堂,刚才咱们这样冲出来,都没好好跟矿上领导打招呼,要是留了坏印象对你不好。
”
梁爱勤关心的态度,分担了些许难受,让她心里头舒服了许多。
今天的事儿,不是愤怒、发愁就可以解决的,她已然陷入到这种境地之中,又何必让好朋友跟着一起受牵连。
再说,她都能从和父亲死别这个人生最大痛苦之中缓过来,还有什么能击倒自己呢?
这么想着,她憋闷的心忽地就好了许多。
陪着梁爱勤往小礼堂的方向走,便看见同学们陆陆续续从里面走出来,问了才知道,报名表上交之后,这场说明会就结束了。
不过,还有些同学围在矿领导身边问问题,而问问题的目的,也并不是真的想了解什么,不过就是想趁机跟领导们混个脸熟,将来真的去了均州铁矿,能有个见面情。
梁爱勤没想着往领导身边凑,两人索性就不去小礼堂了,去教室收拾了东西,放学回家。
在路口分别的时候,梁爱勤不放心曲灵,提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