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又轻又带着一点甜腻的意味地说:
“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都不是。
”
从主教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答案是对的。
不过这毕竟是一个很模棱两可的答案,如果埃德温想要更进一步的话,恐怕连神也不得不投降。
塔尔随手把大概率写着答案的书放在一边,站了起来,朝着主教的方向走去。
在他把手放在主教肩膀的那一刻,埃德温说:
“这是你刚刚读的那本书写的东西就在第二页。
”
“嗯。
嗯……”
“你读得很认真。
”主教似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是纵容的那一种。
“主教大人还没回答为什么要偷看我呢。
”
对塔尔不能太退让,否则有着石榴色眼眸的小恶魔会得寸进尺。
他百分百会得寸进尺。
问问题时他还笑着,温热的吐息从背后吹拂着他的后颈,带着微微的笑意。
他很想说明明是塔尔一直在偷看自己,很想问塔尔是不是因为来不及抽离视线,是不是正像自己望着他一样望着自己出了神,所以不得不留下发带这个证据来不及销毁,但与此同时他也很想等塔尔的吻落在自己的耳垂上。
塔尔亲了亲他的耳垂。
他听到人类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埃德温身上有种疏离的气质,除非在这种时候被打破。
人类艰难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避免自己彻底丢盔弃甲,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我一直在想”
“什么?”
“那本书要更有趣吗?”
说出这句话时主教向后仰倒,那双灰色的瞳孔调转了角度,就这么直直地与正俯下身看他的塔尔对视。
眼睛里弥漫的与其说是灰雾,更像是某种伪装的温和,实际上埃德温固执、傲慢、聪明得可怕,这个人类像是出鞘的一把锋利的匕首,快到刀锋处被削得很薄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