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薄贺靠在沙发上:“也许是我误会了,那你呢,我看这人看着还行,你喜欢他吗?”
陆州满脑门官司,立即道:“怎么会!”
声音很大,横眉怒目的。
他这也不单单是冲周薄贺,而是正好被父母催烦了,然后周薄贺又问,有点应激的感觉。
父母每周都会和他、弟弟联系。
每次都嘱咐差不多的话,好好工作,跟着领导好好干,再就是有合适的对象就谈,出校门了姑娘不好找......
以前陆父陆母计划着让陆州在老家,书念出来,县里或者市里找个坐办公室的工作,就很舒服很体面了。
那是陆州上高中时的事。
但社会发展的很快,他们的思想也在转变。
既然陆州在这边的医院干着了,要是万一能留在大城市,那就更好。
所以紧跟着就是催促陆州谈对象,以前上大学时都明令禁止他恋爱,说是怕影响学习。
在老家村子里,谁家出陆州这样一个做医生的,那是祖坟冒青烟,每次父母打电话都特别骄傲,说谁谁谁又夸陆州来着。
所以父母每次一打电话,不是提工作就是提恋爱,这两个都是陆州的雷区。
他又不敢坦白,压力就很大。
知道这对竭尽全力供他读书的父母来说,不在医院干和喜欢男人,哪一件事都是是晴天霹雳。
有时候陆州晚上做噩梦,梦到父亲失望的眼神,梦到母亲哭着咒骂,惊醒发现自己满脸是泪。
周薄贺被陆州的样子惊到了,一时没说话。
陆州喊出一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这又不关师兄的事,不好意思的道:“师兄,对不住啊,家里总催我找个姑娘谈恋爱,我......”
周薄贺说没关系,这种事他也无解。
就是他,当初出柜和家里人也好一顿闹矛盾,而陆州家就他了解更封闭一些,接受不了很正常。
陆州的父母都很强势,在农村不强势就会被人欺负,天长日久的,性格定型,和家里两个孩子相处也几乎一言九鼎不容反驳。
这种情况下,性格和父母像的弟弟还行,陆州却是渐渐沉默。
他习惯了情绪内消化,很快调整过来。
对周薄贺道:“师兄你忘了,我喜欢性格温和长相清秀的那一类,李定原这样的,做朋友挺好的,其他的,我可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