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松软得像个床垫。
甘扬在她旁边坐下,拍着她的肩膀说:“我觉得你可以啊,明年陪我再去一次纽马,我跑全程,你跑个十公里。
”
“纽马你不是刚跑过了吗?”丁之童觉得这人有病,十公里?干脆给她个痛快,杀了她吧。
甘扬停了停才答:“我这次,没完赛……”
“啊?这么差劲?”丁之童这下来了精神,坐起来笑他。
不料却听见他说:“就是因为你啊,所以你必须陪我再跑一次。
”
“怎么是因为我?”随便扣的锅丁之童可不背。
甘扬头埋在两腿之间傻笑,说:“……不行,我不好意思告诉你。
”
“那算了,你别说了。
”丁之童欲擒故纵,一把推开他。
果然,这人继续傻笑,笑了一会儿又凑过来,手拢在嘴边对着她的耳朵:“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啊。
”
丁之童又觉得这孩子好傻,点点头,给了个最不值钱的口头保证:“嗯,我肯定不说出去。
”
甘扬这才往下交待:“就是那天在Queen’s看到你的时候,我跳起来朝你挥手,结果一边乳贴掉了,然后就……”
丁之童没明白:“然后怎么了?还有,什么是乳贴?”
“就是……”甘扬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做手势比划着,“……磨破了,你知道吧?”
丁之童还是没太弄懂,反问道:“这怎么能怪我呢?”
甘扬却看着她振振有词,说:“我本来坚持一下还是可以过终点的,可是流了好多血,衣服外面都看得到,我以为你在欢呼区等我,怕给你在看见,所以才退赛了。
”
这下就很有画面感了,丁之童不太厚道地笑起来,而且还笑得停不下来。
甘扬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笑,她挣脱出来,偏还要问:“你这么嫩的吗?”
话说出口,才觉得有点那个。
她以为甘扬总会回一句什么,但他没有,一只手还盖在她嘴巴上,眼睛看着她,不笑了。
两个人离得特别近,气息湿暖。
她又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结果只有一骑自行车从他们身后的路上飞驰过去,骑车人一路揿着铃。
两人这才分开,丁之童站起来,双手捂着脸颊,很冷的样子。
其实,她的脸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