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不想和他再论这个,她不答反问,只想赶紧将人支离,“可汗召你多时,既然大人什么都做了,那还不赶快出发?”
看来是真恼了,现在连一句夫君都不肯喊了。
鲜楽挑眉啧了声,没再和她磨工夫,直接整衣下榻。
他这样从容,倒叫宁芷惶惶不安,她没忍住歪过头去偷看他。
“要看就光明正大看。
”
被抓个正着,宁芷恼羞成怒,随后忿忿抬手丢起个枕头就去砸他,她也不知自己一瞬间是哪来的胆子。
鲜楽轻松接住,拿着枕头朝她过去。
她不安地避过眼。
鲜楽:“还招我,到底想不想叫我走?”
宁芷小声嗔,“你走呀。
”
“气性这么大,不是说性子柔,是个没脾气的嘛?”
宁芷恼气哼声:“任谁面对一无赖、登徒子,也得有脾气。
”
“无赖?”鲜楽闻言完全不恼,又把手臂撑在她两侧肩头,压迫意味十足,“公主知晓无赖是怎么说话的吗?”
宁芷被他气势压着,只得顺着他的发问摇头。
鲜楽帮她撩起一缕秀发别至耳后,之后慢慢附耳将话说完整,“无赖会说”
“若不是公主哭得大腿都快抽筋,老子根本…没舔够。
”
说完,他抬腕把人往榻上一推。
宁芷失魂落魄倒仰榻上,鲜楽目光从上睥睨,气势逼人,眼神中全是势在必得。
某些方面,他强势到几乎要成她的噩梦。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
王庭内。
鲜楽将自大醴迎亲情况如实汇禀,老汗王却对此并不关心,他只着急确认依公主眼下情况,明日能否照常参加草原婚仪。
鲜楽有意推延,对方却等得不耐。
“还需休养几日?”
“中原女子素来娇贵软怯些,公主又为金枝玉叶,此番染病当需慎重看护。
加之瘟情刚刚平复,公主的病症赶得恰巧,不能说完全没有风险,所以,为了汗王尊体着想,属下认为婚仪当延期十日以上为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