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
温骁:“是法案一出,已经有什么动作了吗?”
拜伦理了理自己的衬衫衣领:“袭击。
工厂、码头、华人街,到处都是袭击案,一些华人富商被杀,刺杀甚至波及到几位华裔议员。
法案才走漏了风声,就有这样的行动,谁都能猜出来,有人早有计划激化矛盾。
”
俞星城蹙眉:“这项法案一旦通过,如今的大不列颠,许多贸易也要受挫吧。
这些年间,大明一直是大不列颠重要的贸易伙伴,听说这几年英法、英奥开战,甚至在北非也受挫,到处都需要钱呢。
”
拜伦看了一眼怀表,起身站到窗帘后,透过印度棉纱的薄窗帘,看向外头的煤气路灯和马路,渐渐在晨雾中,有行人穿过泥泞的街道:“贸易不会停的,大明与大英谁都缺不了谁。
他们只是要在这个选举在即的场合,暂时污名化对华贸易,然后挑拨工党与大明之间的关系。
等这个节点一过,托利党上台后一旦站稳脚步,必然会重新将通往大明的航路和贸易,都揽回贵族和国王的手中。
”
俞星城忍不住冷笑起来:“说是谁都缺不了谁,却在党争的计算之中,唯独没有把大明的态度算在其中。
以为这会儿反华闹得再大,死的人再多,过几年还能广开商贸。
真是傲慢啊。
”
拜伦叹气:“不傲慢就不是大英了。
不过,在利益面前,哪怕你或你的皇帝对大英的行径表示愤怒,但过几年说不定因财政压力,也不得不和大英继续大宗贸易。
”
俞星城也靠近了窗户,似乎在看酒店外的一些建筑:“利益面前,尊严或许也不重要是吗?但有时候,有了尊严,才能有更多的利益。
”
拜伦回头看他,身影藏在窗帘后昏暗的影子里。
俞星城声音很轻:“你刚刚提到,挑拨工党和大明之间的关系,而不是挑拨大英与大明之间的关系。
这话很微妙啊。
”
温骁皱起眉头,目光刺向拜伦。
俞星城:“这些袭击,刺杀,排挤,是和工党联系上了吧。
很多袭击,都看起来像是工党涉及的相关人员做的?”
拜伦点头:“……是。
”
俞星城缓缓在沙发附近绕了一圈:“但这些,你跟我解释解释,我就懂,不可能被轻易利用。
但你还是如此忙慌的赶来了。
是因为那些先一步乘坐飞艇来的仙官出事了吗?如果是这样的,那你跟我怎么叙旧都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