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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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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州西面。

    为了不惊动樊州的翼王,他只能晚上行军,好在紧赶慢赶还是赶上了。

     沈泽川凑首过来,闻着萧驰野。

     萧驰野不给闻,要把人举高,沈泽川就揪他前襟。

    他看沈泽川右手裹着纱布,怕用力再给伤着,只能放低了由着沈泽川闻。

     “我也两天没洗了,”沈泽川膝盖上顶,陷在被褥里,挨着萧驰野,“一起洗。

    ” 檐间的雨声唰唰作响,像是无数把茂密的小刷子。

    萧驰野把胸膛敞给沈泽川,沈泽川就趴在上边。

    那松开的领口流露出散漫,他每一寸肌肤都在索求着萧驰野。

    他这么放松,仿佛那些溜出来的暧昧都是无心的,这些情\色都是天真的。

     沈泽川有把呵气变成呢喃的能耐,他在萧驰野眼里就是天生的美人。

    那眼神撩在萧驰野的心窝,像他温热的指尖一样,蹭在萧驰野内心的湖面上,划出了一下一下的涟漪。

    他有过乞求的时候,每次耐不住了,就湿乎乎地喊着萧驰野的所有称呼,可是他连乞求都能喊得像沉酣。

     他们在床榻间一直配合绝妙,连轻微的哼声都能相互读懂,那无上的欢愉来自于彼此的完美契合。

    萧驰野要招架这样的爱侣,他得像堵墙,抵得住波浪。

     “行啊,”萧驰野忽然一改前色,轻佻地说,“我带你一起洗。

    ” 沈泽川在那眼神里觉出不妙。

     敦州位置偏东,天易冷,天记别院内设的浴室不像阒都那般通着窗子,它们都修得严实,里间不仅澡具齐全,还花样繁多。

    门一开,把竹帘卷上去,湿热的水汽就扑面而来。

     沈泽川衣裳都没脱完,浸在水里。

    双腕被腰带束缚起来,美其名曰是伤口不能沾水,被萧驰野顺手挂池边的小架上,还从藤筐里给沈泽川挑了只小金铃,悬空挂着,只要沈泽川动,铃铛就清脆地响。

     沈泽川衣裳湿透了,耐不住这浴室的热。

    但他此刻什么都顾不上,耳根红透了,衬得玉珠格外白润。

    萧驰野蹲在他跟前,架着他的腿。

     “说什么都不长记性,”萧驰野赤着半身,把那小刀用帕子抹干净,“就得给你留个教训。

    ” 沈泽川脚趾微蜷,闭着眸说:“萧策安!” “嗯,”萧驰野专注在手上,“叫谁呢?” 沈泽川挨着刀刃,被冰得睁开了眼,眸子里全是羞耻,说:“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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