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虎知道沈泽川也在里间,当下想了片刻,正儿八经地说:“敦州得招募新兵,还要重建城墙,这部分开支得先跟府君谈个确切的数。
”
澹台虎还说了一些事情,都是需要详谈的政务,换作平常,沈泽川就该叫孔岭进来,跟澹台虎走个草章。
但他此刻分不了心,有想法也被萧驰野给摁没了。
那眼里的波浪越攒越多,最终变成了水珠,断了线似的掉。
这场景劲儿太大了。
萧驰野的手掌稍稍加重力道,雨声时大时小,沈泽川攒不住津液,在仓促里,甚至不知道澹台虎几时退下去的。
萧驰野抬起条腿,把桌子蹬开。
闷雷忽然炸开了,雨势倏地转大,噼里啪啦地砸在窗间,碎珠乱溅。
萧驰野哪儿都没去,他就在这里,靠着张椅子收拾沈泽川。
沈泽川双手被箍在背后,跨坐着,面朝萧驰野,在嘈杂的雨声里低喃。
太光滑了。
沈泽川几下就吃不住了,在颠簸里打颤。
他颤得可怜,蹭脏了萧驰野的衣裳。
萧驰野这次不玩花样,箍住那双手腕,任凭他“阿野”“策安”的讨饶,只管连本带利地跟他算账。
203章松玉
姚温玉还没有收拾好眼神,乔天涯已经神情自若地俯身过来,把他从四轮车上抱了起来。
衣物相触,乔天涯把姚温玉的手臂搭上了自己的肩背,姚温玉在触碰到乔天涯背部时轻轻蜷起了手指。
元琢很内敛,那是君子的教养。
乔天涯解着姚温玉的头发,他在这个时候眼神专注……专注得过分,让姚温玉不能对视,只能垂眸避开。
衣裳脱到里衣时,姚温玉轻声说:“不要了。
”
乔天涯停顿少顷,拉着他腰带的手没放开。
姚温玉忽然攥紧领口,露出类似恼怒般的神色,他说:“不要了!”
“不要什么?”一直没开口的乔天涯看向他,神色平静。
姚温玉那句“不要碰我”卡在喉咙里,他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乔天涯,好像乔天涯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手掌微微颤抖,说出口却还是:“……不要了。
”
姚温玉抿紧唇线,他挣扎起来,摁着乔天涯的胸口,抗拒乔天涯的触碰。
藤椅发出“吱呀”声,模糊的铜镜晃动着青白,宽袍和乌发都挣扎在乔天涯的臂弯里,像是急于随风逃跑的春叶。
乔天涯任由他闹,在他即将滑到地上时忽然翻倒了藤椅,拽住了姚温玉的手腕,用力地摁在了氍毹间。
“你想干什么?”乔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