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声,和庄在通过?电话吩咐工作事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她正感冒,鼻子不通,将脸贴上庄在的后背才闻到粥米的香气。
庄在用瓷勺搅拌粥底的动作顿了一下?,低眼看?了看?环在腰间的一双手,本想提醒她,这样容碰到锅沿或是被锅里溅出来的汁水烫到,但最终没说?。
电话结束,他?将手机放到一边,手掌盖在她手背上,无声地保护她。
“生菜碎要不要多放一点?”
云嘉的脸隔着薄薄的衬衣在他?背上蹭,充作点头。
庄在带着一点笑意说?:“你爸爸说?你小时候一生病就很黏人,哪怕他?有?工作,也?不能离开一刻。
”
“你五岁时,有?一次急性肺炎,医生来家?里做完雾化治疗,那天刚好是清港商会举办华商六十周年庆,你爸爸全程抱着你,你穿着粉色小裙子,像一个?小挂件一样趴在他?肩上睡觉。
”
云嘉眼睛一亮,从他?胳膊旁边探出脑袋:“你怎么知?道的?”
连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长大后,因这件事常被提起才印象深刻。
“今天你爸爸跟商会会长叙旧,让我去送一份文件。
”
庄在关火,将砂锅里的热粥盛出,放在岛台的隔热垫上,拿了勺子递给云嘉,“会长秘书带我参观,我在展厅看?到你的照片了。
”
老照片像素很差,但完全不妨碍小小的她,香香软软,可爱得像一个?快融化的草莓味冰淇淋球。
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黑压压一片,那一点粉团子格外明显,甚至能看?清云松霖身旁的助理,不止提着公文包,还有?一只卡通水壶。
“我爸爸他?很爱我,从小到大,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允许我做任何事,不会说?我不懂事,也?不会要求我做任何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