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是在闹别扭,吃醋。
可这一回他们两人都听出了不同。
“办公室来的电话。
”他没有太多可以解释的余地,但话锋随之一转,“不是江莹打来的。
”
刚刚拎出水面的玻璃杯在指间打滑,又重新落入水中,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她转过脸看他。
原来不是错觉。
傅修云刚才抓住她手腕的时候就觉得她瘦了很多,骨骼纤细,捏在手里几乎没有一点分量;这时再仔细看她的脸,原本是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消磨出精致却苍白的棱角,最后汇聚成下巴那一点尖尖,酒窝里盛满的属于少女和新娘的甜美早就不知被什么稀释得荡然无存。
这样娴静苍白的面孔有另一种美感,对他来说却透着陌生。
“最后24小时了……”她几乎是咬着牙开口,话却说得像一种叹息,“我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想听到关于你和她之间的任何事!你们要怎么死去活来都跟我没关系,因为我不在乎,我也不想知道!我连听到江莹这两个字都只觉得恶心!要不是因为她是荆霄的太太,要不是因为荆霄……”
她喉咙哽住,呼吸抽拉间困在那里,像动物发出悲鸣。
载人航天不是只有荣耀,也有牺牲。
多年前,荆霄的飞船进入既定轨道后没有返回。
尽管他们都不愿意相信他死了,但他们也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跟傅修云从部队同期调入宇航局,情如兄弟,不管跟谁说话,眼睛比嘴巴更加能说会道,星星一样明亮,一笑就露出白而齐的牙。
没有人不喜欢荆霄。
即使静好无法再拿江莹当朋友,但看在她是荆霄遗孀的份儿上,连恨都无法名正言顺。
“对不起。
”傅修云突然冒出这三个字,却不知是为哪般。
真稀罕,她上回听到他说对不起,还是在他们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