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挑战底线,甚至无端地怀疑试探,拿旁的男人的名字来让她难堪给她定罪,为他粗鲁的施虐惩罚找“正当”理由,变本加厉,却从不知悔改。
她寒了心,舍了希望,也便没了失望。
原以为可以就这么过一生,他却非要生生撕开两人之间勉强遮掩的体面,闹得谁都无法安生。
魏蓥在新年初一的这天最终没能走出院子,她不知道秦敬泽后来是怎么跟老夫人她们交代过去的,但她知道,老夫人应该也猜到了二人不睦,却体贴得没有多说,至少在她面前,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或慢待,还是那样会每天留她多说几句贴己话,然后一个人上佛堂二楼安安静静地诵经。
魏蓥借月事之由将自己的一应物件搬到了后院,心照不宣开始分房过,虽然也阻挡不住男人的欺辱,但到底表明了态度。
然而新年还没过完,秦敬泽就渐渐很少在家露面,有时连晨昏定省都不见他人影,便是本该准备启程离京的国公爷也每日早出晚归忙了起来。
魏蓥没有多问,只一心一意替老夫人当好这个家。
这天,请过安,老夫人忽然拉住了她,有些歉意道:“老二糊涂,初二时耽误了没能陪你回娘家探亲,恐亲家们担忧,明日趁元宵一家团聚,你便回去待一晚吧。
老二刚拜了荆州名儒曾先生为师,要准备今年的春闱,这些日子还得委屈你担待些,明日我安排人送你过去,若是有事,多住些日子也无妨。
”
婆母如此体贴,感动之余,魏蓥又哪里敢接受这种好意,推辞要留着陪老夫人过元宵。
秦氏笑了,捏一捏她的手,宽慰道:“回去吧,我无妨,你若为了我留下来,我倒是真过不安生这个节了。
”
魏蓥心中感激,顺从地偎进老夫人怀里,被她轻轻拍着,竟有一种从自己亲生母亲怀里都未曾体会过的依恋和安宁。
这种时候,她总是庆幸自己能嫁进国公府来,至少老夫人和大爷是真的把她当做亲人来对待的。
十九.归宁
十九.归宁
次日拜别了老夫人,下人们套好马车,魏蓥望了一眼巍峨的国公府大门,正要放下车帘吩咐出发时,一个身着普通短打的高大男人大步上前,看了她一眼,利落地跳上另一侧车轸前沿,低声道了一句“走吧。
”
直到马车缓缓动了起来,魏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大哥?”
“嗯,听说令兄得圣上青睐升了官,母亲让人多添了些贺礼,所以来晚了。
”
魏蓥听了他的解释,一时喜不自胜,“大兄又升官了?”
秦敬修看了她一眼,倒是意外两兄妹感情居然不错,点了点头,“钦点的东阁大学士了,特赐伴驾左右,再下一步便该入阁了。
”
“真好……娘亲一定很高兴。
”魏蓥听了他的话,愈发喜滋滋,显然是真心孺慕口中的这位大兄。
秦敬修倒是极少见她这般模样,隔着前窗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