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赵想容就越憋不住笑,哎呦一声,笑趴在浴缸的边缘。
一时之间,周津塬是被她笑得挂不住面子,只能看到她头顶高高而雪白的毛巾抖动,以及刺在脊梁上的醉酒兔子。
纹身依旧栩栩如神,兔子一双凶红的眼睛仇视地睥睨着人。
随后,周津塬的目光挪到她胸脯正贴着衣服,曼妙地压在浴缸边缘。
他看了会便移开视线,凝神盯着水面,收拢着思绪。
偏偏赵想容的腿在水底也不老实,缓慢地来回地开合,玩着水。
隔着水波和樱草色的睡衣令人心烦。
“……彩色纹身都要定期补色。
”赵想容在那边浑然不觉,还说了半天纹身的事,“这一次,我是在巴黎一家很有名的刺青店补色,百分百进口涂料。
法国好多的球星,都来那家纹身店纹的。
”
迟疑了会,她说了那天在理发店的闲聊,只不过,略过自己帮女博士反驳的事情。
周津塬的评价在她预料之中。
“无聊。
”简单两字,声音却沙哑。
赵想容不发一言。
哎,周津塬这么自视甚高,他甚至不肯费心为德国读博的人辩解,反正,共同鄙视呗。
其实周津塬心不在焉,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
不想冷场,他还是勉强顺着她说:“有一点你说对了,德国这国家,粗略一看确实无聊。
如果你来柏林,大概待一天就会嫌闷。
”
“柏林是没什么好玩的。
”赵想容勾起唇角,“你抽空逛了他们那里很多博物馆吗?”
出乎意料,周津塬说只参观了柏林墙。
进修之外,他没什么时间出去玩,大部分休息时间耗在巴黎。
“说得那么惨。
”赵想容啧了声,“你除了找我,不和其他人出去玩儿吗?”
隔了会,她才听到周津塬说:“你指哪种,约会?”
“约会泡吧聊骚,一夜情,这些都算玩。
”赵想容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