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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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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容垂眸看着酒杯口里波澜不惊的水,终于收起笑容。

     “我不想吃药就不吃。

    ”她烦躁地一手推开,酒杯很快倒下,温水无声地洒了周津塬整条裤子和拖鞋。

     男人高高地站在眼前,没发脾气更没动怒,那双眸子也没有任何情绪。

     他只说“这是你自己的身体”,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套房。

     结果,赵想容又跟了上来。

     周津塬是骨科医生,今天早上出完门诊,下午做了两台手术,晚上查完房才回家。

    他整个人明显是疲倦紧绷的,但赵想容固执地缠上来,用手臂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两人僵持片刻,周津塬站着不动,眼神复杂深刻,终于回身反抱她。

     “做完后要记得吃胃药,嗯?”他低声说。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进他的卧室。

     周津塬帮着赵想容拽着衬衫,但他皱着眉,脸望着别处,仿佛以身饲鹰的佛,高高在上的英俊阿修罗正劝服一个乖僻的孩子。

     脱到中途,周津塬又说:“你的胃痛一定要……” 她用指头按着他胸脯:“嘘嘘” 周津塬是正常有欲望的成熟男人,他俩又是合法夫妻,但每次夫妻间的亲热都由赵想容主动。

     她也曾经有意晾了他13个月,在此期间,周津塬没有主动靠近过一次。

     他每次看着她,目光就像英国白瓷杯冲了第二遍的大红岭,表层温,内里冷,感情本质是稀疏的汤水。

     后来,又是赵想容先妥协。

    她换上性感睡衣,穿过层层的黑暗,光脚走到他房间。

     两人每周固定地亲热三到四次,不多也不少,简直就像动物的原始交配习惯,保持到现在。

     周津塬压在赵想容上方,不急不缓地碾转。

     每一个步骤,足够长久,深入浅出,却如同例行公事般的机械。

    他从不接吻,手掌不会碰她的胸和小腹,不会刻意换姿势。

     赵想容有时候产生古怪地感觉,这就像医生用刀慢慢地撬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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