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早上,赵想容提前去周津塬的车里,在他的行车记录仪的设备名单,增添了自己的手机,这样在有需要的时候,她就能远程看他车内的情况。
而且,赵想容把周津塬和苏昕的所有合照和短信信息,影印打包好,一份寄到他医院里去,一份寄到自己公公婆婆家。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快速决绝,面无表情。
至于进一步计划,见机行事吧。
机长这时候才在机舱内通知,准备起飞。
赵想容出公差,杂志社只报销普通票,她为了低调,和同事错开行程,独自加钱做的头等舱,旁边坐着外国人,很小声地聊天。
当飞机穿破苍茫夜色,赵想容已经喝了足足一瓶的红酒,她醉到忘记所有过去和失望,又睡过去。
罗马有新旧两个机场,但是新机场,在赵想容眼里也非常的破旧。
老式资本主义国家,所有的基础设置都有了一定历史,如今国内二线城市的机场都比它修得更华丽,唯独机场中间摆着钢琴,供游人随意弹奏。
沾染灰点的的落地窗前,是持枪的警察牵着猎狗,懒洋洋在旁边巡逻。
或者说,溜达。
赵想容订的uber来接机,来了一辆和周津塬的车型号相同的老式奔驰。
当看到那车的一瞬间,她为自己欣喜感到心虚。
罗马的冬日阴沉沉的,有点冷,路上有各种遗迹雕塑,磕磕绊绊的青石板路,灰色的鸽子和路人不停地走。
赵想容这辈子从未单独住过青旅,她对那种贫瘠的生活缺乏好奇和想象,早就订了斗兽场旁边的老式五星酒店。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玻璃门前除了金色的五星,贴着绿色的小猫头鹰图案。
侍者年龄都很老,服务周到但不太热情。
电梯极小,她先上楼,随后,门童才把行李送上来。
房间不大,丝绒红椅子,陶瓷浴缸,还有个半圆形的小露台,站在那里看到斗兽场的一角。
赵想容简单地洗了澡,吹了头发,在阳台外面抽了根烟提神。
她心想,周津塬现在在干什么?
随后把这念头按下去,赵想容教育自己,她要高兴,她现在不应该想糟心事。
罗马和国内相差六个小时,加上冬令时,就是七个小时,现在的时间还是上午。
酒店没有磁卡,给的是一把铜钥匙,沉甸甸的,可以寄存在前台。
她有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