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有点精彩。
景七愁眉苦脸一阵,颇为搜肠刮肚地道:“……本王还真没和别人说过,不过也能对付上一两句,你是想听‘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呢,还是想听‘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他话没说完,便看见乌溪脖子上一颗颗的鸡皮疙瘩跳出来,这回换成乌溪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便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肉麻当有趣――这等功力,这等二皮脸,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这一笑,却不知是牵动伤口还是什么的,疼得他微微弓下腰去,一只手按住胸口,仍是止不住的一脸促狭。
乌溪皱眉喝道:“还笑!别动,我看看。
”
景七便乖乖地止住笑音,让他看伤。
他脸上笑意渐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当年问过我一首诗,还记得么?”
“唔?”乌溪小心翼翼地解下他胸口缠的绷带。
“你问我《击鼓》那首……”乌溪在重新给他伤药,感觉到疼,景七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没言一声,只话音顿顿,便又道,“于嗟阔兮,不活兮。
于嗟洵兮,不信兮……死生之大,莫如聚散之重,我当时想着这句话,你却来了。
”
乌溪的动作停下,却没抬眼看他,只是低声“嗯”了一下。
偏是他这样会哄人,可乌溪觉得,叫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哪怕真的只是哄自己呢,也心甘情愿地上他这个当。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已。
想着,便来了而已。
番外后来
一只五彩斑斓,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鸟落在了景七的肩膀上,他惊奇地和它对视了一会,只觉得人间再没有比南疆更热闹的地方了,一年四季都仿佛有用不完的生机似的。
一个南疆少年跑过来,好奇地睁着大眼睛打量了景七一番,随后凑过去,在乌溪耳边说了两句话,乌溪点点头,回头对景七道:“我的老师……嗯,就是以前的大巫,现在我们叫他大贤者,想见见你。
”
景七四处乱瞟的眼睛忽然直了一下,猛地转过头去,问道:“你说什么?”
乌溪道:“我和他说起过你,他早就想见见你了。
”
景七忽然觉得嘴唇有些发干,愣了片刻,才问道:“你……和他怎么说的?”
乌溪笑道:“我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