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来说或许打一辈子工都无法得挣得到这些钱,可对买一个lv包包就能花掉几十万,喜欢去看时装展,平时出席活动穿的礼服必须是高定牌子,为了睡眠质量,甚至可以连床上用品都要花掉八位数找高奢品牌做定制款。
张玫瑰这种女人显然没办法满足于这点儿生活费,为此她积极的利用钟家在商政届的人脉做投资,这女人也稍微有些头脑,找专业的募投人员帮自己看准时机投资投资少高回报的项目,仅仅几年时间就赚得流油,至少比钟家给的几百万零花钱要多出好几倍。
但无论如何,外界始终认为张玫瑰当初嫁入钟家是典型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且报道上那令人咂舌的“净身出户”更是叫人匪夷所思。
以往豪门的离婚注定了一场硝烟弥漫的撕逼大战,离婚的某一方势必要将豪门极力遮掩的那块遮羞布彻底的扯下。
可这次张玫瑰的离婚却突如其来,没有硝烟,也没有战火,只有委托的代理人在报刊跟网络平台上发了一封简洁到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离婚声明。
顾笙此时正坐在洪山会的后院里品尝马三爷前段时间刚托人从内地带回来的太平猴魁,入口甘醇的茶香立即弥漫在整个口腔,她称不上很会品茶,但也知道这茶与普通茶叶不同,第二泡的茶水清澈,茶叶碧绿欣长,据说在内地某次拍卖会上,极品的太平猴魁曾卖出一百克六位数的天价,虽说这与她在孙头老那喝过的极品大红袍还差了些许距离,但至少这一杯单价在外边会所就能要价上万块一壶的茶也足以令普通人敬而远之。
瞥了一眼对面穿着一身休闲服姿态闲散坐着品茗的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端着那玉质茶盏,偶尔思索什么似的摩挲的将其转了一圈,那看似波澜不惊的视线却是落在了茶几上当日的一份早报上。
“当年老佛爷还在的时候曾让你离婚,你那会儿可是以死相逼,且你说你在钟誊身上投资了太多,在没有得到足够的回报之前是绝对不会与他离婚,钟誊这才刚坐上议员的位置,按理说你不会这么冲动。
”陈半佛放下茶盏,眼神依旧冷淡,但语气却有几分疑惑。
顾笙心里暗骂一声张玫瑰可真能的,即便委屈自己也要这空有表面的豪门太太身份。
随即将茶盏放下,掐了一颗在后院里新摘采的樱桃,入口些许酸涩,到后面又有点甜,虽然比不上外头几百块一盒的车厘子,但这不知道谁人无心种下的野生樱桃吃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配着寡淡的茶水,酸与甜与涩巧妙的融合。
“偶尔冲动不也挺好的么,钟田山还有半年就要退下来,钟誊没办法接下他老爸给的那些人脉跟资源,况且我跟钟誊结婚这些年早就看透他究竟是璞玉还是顽石,继续留在他身边也没有啥可以图的,总不能图他喜欢劈腿,图他做生意没脑子总亏本吧?钟家早就是强弩之末,既然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我何不先发制人发离婚通告,至少还能给自己挣得个好名声,而不是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被人丢弃,最后成为香江人人口中的浪荡弃妇,要知道离婚跟被离婚,前者与后者的市场价值可以用水滴跟海潮来对比。
”顾笙脸上荡漾着得意的笑,眉尾因为笑意而微微扬起,冬日的暖光洒落在其身上,今日她一身米黄色高领羊绒衫,底下穿着不规则半身裙,只踩着一双毛绒平跟单鞋,柔软的发丝扎成低马尾垂在右侧肩膀上,与平日里浓妆艳抹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如若不是眼底那依旧带着几分傲气与轻蔑的光,以及举手投足之间的媚态,是像极了当初那个人。
陈半佛闻言只是抿了抿唇,眼底有着笑意,但那笑究竟是笑她自认为高明的离婚手段,还是在笑她方才那一番话。
虽然私底下她是被陈半佛圈养起来的金丝雀,但这个男人却从未要求过自己离开钟家,而他应该也很清楚自己离婚定然不是为了一个男人。
就在两人低头再次品茗的时候,不远处马三亚手里却拎着某个物件过来。
眼下不过早晨八点多,这是她近些年起得最早的一次,毕竟张玫瑰生活不规律,夜出早归才是她的生活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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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因此多年的模仿下来,除非需要早起参加商业活动,否则她向来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来。
马三爷逆光而来,等走近后才发现他手里居然拎着一把4号重型猎枪,这把格雷克三管猎枪净重至少十公斤,马三爷只得将枪搭在手肘上,这才笑着对两人道:“刚巧你们两人都在,我这儿朋友附近搞了一个农场,其中有个项目可以狩猎,要不要试试?”
第287章出手之前能提醒一声不?
马三爷朋友开设的农场开车过去足足用了近乎一小时的车程,这边与繁华的尖沙咀跟铜锣湾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前些年刚修建好的道路两侧树整齐排列,下了高速公路后便进入一条只能容纳两辆车大小的绵延小道上,虽然称不上山路崎岖,但弯弯绕绕,整个方向是顺着前边那座山上去的。
如今香江还保留这样的实在少见,但联想距离市中心至少有七八十公里的距离,便也宛然接受。
顾笙根据马三爷的建议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运动服,不过即使是运动服也是该高奢牌子底下新推出的款式,高领白色防风上衣,底下是夹着灰色条纹的长裤,将一双修长美腿束缚其中,虽不显曲线,但却显得身材比例极好,一双腿笔直修长,脚下则是踩着同款白色运动鞋,带着白色鸭舌帽,今儿这一身倒是显得利落多了。
其他人也换上了相对便于开展运动的服装,只是陈半佛穿着简单的浅灰色羊绒外套,里面搭配半领黑色针织衫,依旧是黑色的长裤,将他修长的身形一展无遗。
这辆bw的商务车上总共坐着四个人,马三爷坐在副驾驶上,开车的是他的司机兼助手,一个东南亚人,性格沉默寡言不喜与人亲近,不过据说是打黑拳出身,身手很是了得,狩猎更是一把好手,无论是冷兵器还是现代兵器都略知一二。
后排顾笙跟陈半佛一人占了一半的位置,起初她不太乐意坐一辆车,但第二辆车全是随行的小弟,她好歹身为洪山会的大小姐,总不能跟一群臭男人挤在一起,因此只能暂且忍耐与深藏不露的男人待在一块。
车子总算到了农场,不过望着眼前更类似一个小型国家森林的地方,顾笙怎么也没想到能在香江见到这样的景致,前边似看不见尽头的绵延到深处的小森林,以及左边围起来的栅栏里还能瞧见的七八匹悠然自得吃着草的马跟山羊,前边还有一片十几亩地大小的绿茵草坪,再加上依稀能瞧见半山腰上的各类果树,这建设的规模倒挺像是京都这些年火起来的户外活动营地。
“马三爷,你说你朋友开的是农场?那你这朋友的农场规模可真不小啊。
”顾笙下车悠然的戴上墨镜,语气调笑道的看向对方。
马三爷只是笑笑没回答,反而接过司机手里递过来那把格雷克猎枪。
虽然在香江使用枪械的只有警务系统人员,且还是第一线人员才配枪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