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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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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一个老人会是执掌香江最大势力的黑帮巨擘。

    阁楼第三层靠近斜侧一间不足十五平方米的小房间内是书房,里面摆放着不少从文人名着,甚至还有一批线装书,称不上是孤本,算是刻本,但至少在市面上也能卖出大几千一套,寻常人个更不可能会去花差不多半个月的工资去买这些生涩难懂的书籍。

    顾笙虽不是书痴,但以前只要是休假回家的时候,也喜欢捧着一本书坐在自家院子的太师椅上晒太阳,安安静静的看一个下午,享受假期时刻的闲暇时光。

    而现在看书,只不过是好奇这张驰真明明手里沾染着无数人的鲜血,从年轻到年老干过不知多少烧杀掳掠的龌龊事情,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上位,但在晚年的时候偏偏喜欢附庸文雅,当自己是两袖清风的文人,这大概是为了进行一方自我安慰,弥补年轻时候曾幻想的理想人设罢了。

    大概翻了好几页,这本书内容算不上艰涩难懂,但就在这个时候却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惊叫,顿时打破这深夜的宁静。

     第283章 声音大概是从前边院子传来的,隔着这边也有几十米的距离,大概因为是在大半夜的关系,所以声音很清晰。

    那声音由远及近,且越发的清晰,推开窗户还能瞧见远处零星亮起的灯光。

    好奇心驱使下叫她决定下楼一看,便随意从椅子上拿了一件宝蓝色纹绣精美图案的流苏披肩将略显有些单薄的睡意披上,踩着一双木质拖鞋便下楼。

    越是接近前院,就越是听到那凄厉的喊叫声逐渐变成了低低的痛苦呻吟。

    “叁爷,我、我真的错了,我真不知道大小姐的行踪会泄露,我真不是有心的。

    ”一男人跪在地上捂着肚子,且上半身还赤裸着,底下只穿着一条四角裤,身上带着大小不一的鞭痕跟擦伤痕迹,甚至额头上还汨汨流着血,模样实在是有多狼狈多狼狈。

    男人后面站着两个身强马壮的男人,其中一人执鞭,一人手里则是拿枪,脸色黑沉犹如阎罗殿要命的牛鬼马面。

    蜷缩在地上的男人一边因为寒风而瑟缩着身子,一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对面面色微寒的男人。

    男人正是之前还一直忙碌于帮派其他事情的马叁爷,已有叁五天没楼面,据说是替陈半佛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因此离开香江好几天,下午的时候才刚回来。

    不过这一回来就听闻了张玫瑰跟钟誊被人绑架的事情,便忙不迭的着手开始调查,结果才发现张玫瑰的行踪是被人帮里其中一个人在外头鬼混打牌的时候不小心说给了其他帮派的人听,这才叫人知道了张玫瑰的行踪。

    即便是今晚上洪山会已经第一时间触动人手去寻找张玫瑰的下落,但如若她碰上的真是穷凶极恶的歹人或许早就被扔到海里喂鱼。

    无论这人是存心还是不小心泄露的消息,也已经是间接性的造成张玫瑰与钟誊两人帮被绑架的事实。

    “继续打,还有四十七次。

    ”马叁爷嘴里叼着一根烟,眯着眼看向男人,眼底冷冰冰的,这样的人他见过太多了,饶了这一次便会有下一次,唯一使人真正长记性的只有痛感,五十下的鞭刑听着很变态,但至少行刑的人手里抓着的那条鞭子并非是特质,且行刑的人也是专业训练过的,至少怎么样下手既能准确的达到五十次后不让人直接咽气,如若真有心要人命的话,哪怕只有叁鞭这人能立马去地下报告。

    马叁爷是潜洲人,十七岁跟父母到香江谋生,当初张驰真还在的时候马叁爷不过只是洪山会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喽,但陈半佛的名字响彻这个香江黑道后,马叁爷作为其中叁堂口的堂主才逐渐浮于大众的眼前。

    且此人行事作风与陈半佛完全不同,他崇尚暴力美学,曾在二十年前只是一个小人物的时候就敢拎着西瓜头跑到夜总会执行帮里下来的任务,且胆大心细,并不是那种无脑一根筋的莽夫,知道随时随地不会让帮里的人给自己做的事擦pi股。

    但为何此人一直到前几年才真正的上位,追其根本还是受到了帮会里一些人挤压,所以当马叁爷上位时候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收拾起当初几个频繁给他下绊子的堂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清理了站在陈半佛对立面的骨干。

    行刑的人抬起手臂,又是一鞭子落在男人的后背上,顿时出现一条不小的血痕,换得男人一声凄厉的痛苦惨叫。

    此时旁边一些小弟有的皱着眉,有的面面相觑,还有一些眼底闪烁着不屑于嘲讽,好一副人间百态的场面。

    等打到第叁十几鞭的时候,男人已经没有力气喊了,整个人翻着白眼倒在地上,一时之间也不知知道是不是死了。

    忽然间原本有些嘈杂的院子气氛一下子变得冷了下来,原本还有窃窃私语的对话,此时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而变得静若寒蝉。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除了陈半佛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这次他并没有抽烟,只眼神淡漠的瞥了一眼地上晕死过去的男人,才淡声问道:“还有几鞭?” 马叁爷将嘴里还剩下的半根烟扔在地上狠狠用脚踩灭,迎上陈半佛那永远看不透的黑色的瞳眸,“十四鞭,虽然已经交代人将叁公斤重的鞭子改成两公斤,但继续打下去只怕这人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一边说着一边嫌恶的瞪着地上那人。

    陈半佛了然的点了点头,才道:“直接拉出去吧,扔医院门口,这人以后就不归帮里管了。

    ”马叁爷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儿意外的,毕竟这人自打被扒了上衣后,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是个“粉仔”,洪山会当初建会的时候虽然曾经也做过不干净的买卖,也曾在这条线上搭上金叁角以及东南亚那边那边的势力,但最后为了帮里日后的发展,早在十几年前张驰真就禁止洪山会旗下的任何一家公司,以及任何一个人碰触这条线,这也是为何当初临近九七年香江进行势必大洗牌,各方势力遭到上面各种打击整治的时候没有被一网打尽的的最根本原因。

    顾笙一开始并未察觉出此人的异样,一直到这人在挨了好几下鞭子不断的开始抽搐,且浑身上下冒着虚汗后,那苍白的脸色实在不正常,且此人身材瘦弱,眼底挂着不自然的青灰,整个人一副被掏空只剩下皮囊的样子,这让顾笙不禁想起当年还在二局曾跟着余鱼前往禁毒所会面一个在某任务中为了深入敌营得到线索而不得不一步步陷入深渊的前同事,刚到的好时候那名同事刚巧犯了毒瘾,那副抽搐不断打颤的模样跟眼前的男人如出一辙。

    这场热闹看到此也终于落下了帷幕,顾笙刚要重新上楼,却忽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用扭头也知道这股视线的来源处。

    眼皮子微微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与那冷漠的眼神对上,目光交汇之中没有暧昧也没有缠绵,仿若彼此不认识的陌生人。

    顾笙嘴角扯了扯,一抹极为轻蔑的笑意出现在嘴角,最后才挪开目光选择上楼。

    而她所看不见的背后,原本那双平静无波的黑色瞳仁却猛地一缩,视线一直紧锁其背后,一直到她的身影没入二楼楼梯处。

    再看去,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偏执与独占也彻底消失殆尽。

    奇怪的是,院子里发生的那一幕并没有影响到顾笙的睡眠质量,大概是这些年潜伏在洪山会已见惯了各种血腥与残酷的刑法,现在虽然是法治社会,但洪山会作为曾经香江最大的黑道势力之一,自然有着各种惩戒那些窝藏各种贼心跟不安分因子的人,顾笙就曾经亲眼瞧见洪山会程开车送自己,只是将放置在洪山会的几辆豪车之一的保时捷开走,她在洪山会附近曾购置过一套公寓,因公寓车位紧张,所以当时车子全放在洪山会这边,一辆保时捷,一辆玛莎拉蒂,另一辆是早几年前一个热烈追求过张玫瑰的富商送的法拉利,只是平日里都是章程接送,所以这些车子的除了基本的养护外压根就没有开过几次。

    车子开出去不久便看见身后跟着另一辆黑色的皇冠,顾笙嘴角嘲讽的扬起,知道这是陈半佛的人,昨晚上之后,陈半佛特意给她调了另一批人暗中随行,据说都是从各个堂口筛出来的精英,水平在大部分成员之上。

    因他们车子进不了钟田山的小区,所以最后停摆在小区附近。

    顾笙下了车,今日她稍微捯饬打扮了一下,毕竟下午还得去参加一个商业兴致的交流会,虽然在香江媒体的稿子里都将她形容成一只花蝴蝶,但实际上张玫瑰早些年的确努力拓展自己的交际圈,也积极的利用钟家的关系跟洪山会的威慑力投资了不少公司,实际上即便有一天跟钟誊离婚,她自己手里的的钱在香江也能过得十分的滋润。

    刚踏入大厅,便听到夹杂着浑浊气息的呵斥声。

    “你真是,你以为她是谁,既然想着离婚?!我告诉你,在我卸任之前,你绝对不允许跟张玫瑰离婚,就算你头顶着绿帽子,也得把这口气给我咽回去,张玫瑰对我们来说还很重要,你这节骨眼给我安分点,否则我饶不了你!” 第284章 父子俩的变脸还是在顾笙踏进来的那一刻完成的,从极怒到心平气和甚至带着几分和颜悦色,宛如一脸慈爱的老人看待家里最疼爱的子女,钟田山不愧是在政界摸爬滚打叁十几年的人,这喜怒的转变也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顾笙表面上佯装着不在意,嘴角轻轻的勾起,依旧很有儿媳样的朝着这位去年刚满六十的老人家微微躬身,如今她的身份还是钟家的儿媳,姿态自然是要放低一些。

    钟田山脸上眉尾还未收敛彻底的狠厉淡了不少,虽然从来不屑于这个脑子空空只有一副好皮囊的儿媳,但谁让张玫瑰与洪山会之间的密切关系,叫他不得不让张玫瑰继续做“钟家人”。

    张玫瑰落坐在钟誊对面的位置上,这个微妙的距离叫钟田山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反观之钟誊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对于张玫瑰此时保持距离的姿态只觉得气不打从一处来,这女人如今仗着有陈半佛撑腰,已经可以公然在外头找男人养小奶狗,自己只不过跟个女星保持亲密关系,却要被父亲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他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顾笙瞧见他那副模样就知道钟誊这段时间日子应该不好过,虽然已经坐上议员的位置,但却依旧不是内阁核心成员,加之钟田山最晚明年年底就得退下,钟家势力已是日薄西山,钟田山尽管已经尽量在自己退下来之前为儿子布局,可惜钟誊不是钟田山,政界人脉稚嫩,手段也抬不上面,钟家已经是穷途末路罢了。

    钟家这辈子的巅峰是出过一个香江总督,但也仅此为止。

    钟田山之所以反对钟誊离婚,不外乎就是想牢牢地抓紧张玫瑰背后的洪山会,与逐显衰势的钟家不同,如今的洪山会可谓势力触及香江商政黑叁界,据说这次新晋的几名议员就与洪山会关系紧密。

    “玫瑰啊,你有一段时间没跟钟誊一起回来吃饭了。

    ”钟田山放下手中的茶盏,含笑的目光在她脸上划过。

    顾笙则笑道:“这段时间是有点忙,公司人事重组,我作为股东也得参与进去,还有就是张太太跟刘夫人有让我帮忙跟她们一起搞慈善活动,这几天跑了好几处福利机构。

    ”“是张董的夫人跟刘参谋长的太太么?”钟田山微感诧异,张氏集团向来眼高于顶,与钟家这种九十年代崛起的豪门不同,张氏在香江本土可是有着悠远的历史,甚至在清末的时候还出过两广总督,且张氏八十年代产业遍布香江,叁十多年前净资产就高达几百亿,现在手里紧抓着最大的两个贸易港口的交易权,至于刘参谋则是前几年内地调任到香江的驻港部队一把手,虽然香江跟内地分两个制度,但实际上此人不到五年时间就手握香江百分之六十的兵力,香江警司这边也逐渐归纳于其下,可谓手段雷厉风行。

    没想到张玫瑰跟两人的夫人如此交好,这倒是叫钟田山惊诧不已,本以为张玫瑰平日里只会参加各种无聊的聚会晚宴,可实际上她社交手段堪称一流。

    如若钟誊与她离婚,其钟家的损失不可估量。

    张玫瑰这边刚点头,钟誊就冷笑嘲讽:“不过只是跟一群富太太打打麻将,再去福利院露个脸,找几个狗仔拍个照写点美文章,内容一顿天花乱坠,将香江的花蝴蝶吹嘘成救苦救难的大善人,这种手段不知多少太太用过,只是不知道你这次能从兜里掏出几个钱,去年给敬老院的那笔款项还是用咱们钟家底下公司的,一共挪了叁百万港币,这次又想要多少?”顾笙没理会钟誊的冷言冷语,只瞥了一眼腕表,才道:“我快到时间了,抱歉啊爸爸,我改日再来看你。

    ”还未等她站起来,钟誊又眯着眼道:“这么赶时间,谁知道你是急着回陈半佛的身边,还是着急跟昨晚上见过的那个男人私会。

    ” 钟田山怒瞪一眼儿子,差点就将手里的茶盏砸过去,便呵斥道:“你给我闭嘴!”张玫瑰吁了一口气,挺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望着钟誊,脸上笑意清浅,她今日的妆不浓,只是口红依旧选的明艳的颜色,十分惹眼,更衬得五官精致却不乏大气。

    “钟誊,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但也有说,夫妻本是同林鸟,这一千多个日子咱们搭伙过日子也算是各取所需,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今咱们关系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也能做到好聚好散吧。

    ”钟田山心里“咯噔”一声,猛地看向张玫瑰,嘴唇翕动,却又在她眼中看见了前所未有的坚毅跟冷然,与以前见过那个嘴里总是唧唧咋咋不厌其烦说着各种时尚跟名牌的儿媳妇判若两人。

    钟田山心里如此想着,钟誊更是倏地回神她的话,抖着唇道:“你……”“离婚的具体事项会有助力替我处理,离婚协议也已经快递到你公司,你得空看一下吧。

    ”顾笙抓起搁在一旁的爱马仕包包,笑得依旧巧笑倩兮,只是不像是跟钟誊协商的语气,反而是单方面的通知他要离婚而已。

    干净利落的从钟家的院子里出来,顾笙听见大厅里骤然响起的呵斥声,在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又看见钟誊涨红着脸跑出来。

    顾笙摇着头笑了笑,直接打方向盘往前开,钟誊一个箭步冲上来,双手紧紧的扒拉车窗,气喘吁吁道:“张玫瑰!你几个意思?”顾笙目不斜视,语气淡然:“离个婚而已,没必要紧张,反正你也已经当上了议员,我跟你的关系也点到为止咯,日后你找你的小情人,我也可以自己去洒脱,两全其美,总好过当表面夫妻过日子,约个会还担心被娱记写出轨偷情。

    ”“离婚?你知道离婚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味着什么么?意味着你从此不是钟家儿媳,你也不是豪门媳妇,更不是议员太太,你不过是生活放荡的张玫瑰!”钟誊气得两侧太阳穴青筋暴起,语气也颇冲,说到一半甚至挂上冷笑。

    顾笙手指点在方向盘上,面色如常,慢吞吞“嗯”了一声,“知道啊,不过我不在乎了,钱够花,男人也不缺,所以你有啥让我可图可留恋的?要身材,要脸蛋,你……有么?”最后末尾的语气带着的嘲讽笑意叫钟誊想要伸手将这死女人给扯下来,但谁知道张玫瑰直接一脚踩上油门,又摇上车窗。

    钟誊吓得及时收手,但又因为车子的惯性被硬生生的摔到地上啃了一嘴的沙,只能红着眼无能狂怒望着保时捷从远处消失。

    后视镜看见的钟誊慢腾腾爬起来急着跳脚的样子,顾笙也只是嗤笑一声“废物”。

     第285章救场 在小区附近一直静候的人直至看见那辆低调颜色的保时捷从门口驶出,车内原本还在抽烟的人立即打起精神。

    “哥,张玫瑰进去不到一小时吧,怎么这么快,看来她跟钟家的人关系也就那样。

    ”车内穿着夹克的男人语气中满满的对上流社会人士的嘲讽,对于他们这种底层人物来说,喝过最好的酒也不过是在洪山会庆功宴时候组长请的两千多一瓶的威士忌,吃过最贵的肉无非是从日本运过来的五百多一斤的和牛,但当听闻张玫瑰最普通的一个包包都是五位数的钱包,看似最普通的一副耳环都要六位数,甚至每个月为了吃到最新鲜的有机水果,能直接让人在这边弄了一个农场。

    普通人跟豪门就像是两个不同阶层的世界,中间隔着一条谁也看不见也跨不过去的鸿沟,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每年能够自己挣得好几个亿的大明星还非要费尽心思上位嫁入豪门,毕竟豪门代表的不仅是身份,还是阶层。

    “少说话,赶紧开车跟上,这次要是再跟丢的话,小心回头组长扒了你的皮。

    ”后座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一巴掌拍在开车男人的头上,眯着眼狠声道。

    顾笙下午的确有几个商业活动要参加,不过她过去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每个地方基本露个脸,不到半小时就离开,对于她来说在香江保持一定的曝光率是必要的,不仅仅是为了让人知道香江有个张玫瑰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她也得通过这些方式拓宽自己的人脉。

    结束第二场商业活动的时候临近下午六点半,这边一通电话过来,是张玫瑰在香江少数交好的几个富太太之人。

    刚接起电话,那边似乎是捂着话筒,故意压低语气道:“玫瑰,一会儿能来一趟越开酒店么?”“不去会所了?”张玫瑰偶尔会跟这位太太私下聚会,毕竟张玫瑰圈子里的人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名媛太太,且多数手里都握着家族股份,不是什么都没有的空花瓶。

    那边李玲玲蹙眉:“张太那边出了点事,他老公身边那个狐狸精段位太高,一千万根本没办法打发,甚至手里还拿着跟她老公的私密照,不仅如此,昨儿半夜叁点钟还打电话挑衅张太,你是知道的,张太是家里老幺,性格温软,又被她老公一直管着,没办法对这种女人下狠手,也想不到好的方法解决掉这女人,以至于这段时间一直被逼宫,今儿跟我们吃茶的时候又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知道他老公跟这女人又黏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今天还是张太的生日,她一气之下就拉着咱们说要去抓奸,但是我先前在停车场看见好几个拿着相机的娱记,不知道是怎么走漏的消息,虽说狐狸精不要脸,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怕对张太的形象造成影响,咱们手里那几个公司张太还拿着达股份呢,这万一出了变故……”李玲玲的话还未讲完,便听到一阵女人的叫骂声跟男人的呵斥声,其中还夹杂着低吟的哭泣。

    “诶,我不跟你说那么多了,凯悦酒店f2的停车场,我已经让保安那边暂时拦住要进来的车辆了,不过那几个狗仔在外面虎视眈眈的,恨不得弄出点大动静,你看……你能不能从洪山会那边调点人手来,否则这边真闹起来张太非要跟张董离婚不可。

    ”似乎那边的情况很着急,李玲玲甚至还未挂电话,直接就抓着手机上前劝架,顾笙从手机那嘈杂的声音中大概能听见诸如“不要脸”“恶心想吐”等字眼。

    李玲玲跟张太都是顾笙这几年在香江好不容易建立好的人脉,李玲玲家里握着亚太汽车集团百分之叁的股份,实至名归的豪门千金,而张太与张董那边又有香江最大的贸易交货码头,如果这两人离婚,顾笙这些年的布局多少会受到影响。

    不管如何这次的闹剧都要压下来,尤其是不能叫狗仔拍到任何照片。

    保时捷在前一个路口拐了个弯,直接朝着凯越酒店驶去,后边洪山会的兄弟见状略感纳闷,毕竟这个路口距离洪山会本宅不过叁公里的距离,一开始看她也的确是朝着回程的方向,但现在改方向就不知道这位花蝴蝶又想去哪里潇洒。

    顾笙车子果然在凯越酒店停车场前被拦下,两个保安大概是得到酒店经理的指示,不仅在停车场放了指示牌,还暂时封锁了几个下负一层的电梯,目前只通知其他用户,停车场暂时封锁半小时,但顾笙赶到的时候,酒店方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要在七点之前解决好他们的私事。

    顾笙瞥了一眼保时捷后视镜,发现停车场外边几个架着长枪短炮的狗仔正虎视眈眈的紧盯着出口处。

    抿了抿唇,顾笙将车停在入口处,她脸上还架着墨镜,微微扬起白皙的下颚,朝着几十米外的另一辆黑色皇冠轿车挥了挥手。

    车内洪山会的小弟诧异道:“哥,不是叫我们吧?”“死蠢,赶紧下车!”后排的人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动嘴利落的下了车,一共叁个人,虽然人不多,但这几个人却有点本事的,否则也不可能直接能调到马叁爷的身边,这次马叁爷割爱派了叁个能干的过来,十有八九也是看在如今张玫瑰跟陈半佛的关系上。

    “大小姐?”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保持了叁步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既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也不会太远,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很快的反应。

    张玫瑰没过多的打量这几人,反而点头道:“你跟我进去解决一下里面的情况,剩下两个人盯紧入口处,多争取十分钟的时间。

    ”说完这些又朝着那几个拿着“长炮”不断对着她脸狂摁的狗仔。

    这些狗仔从她下车的时候就认出了这朵香江玫瑰,联想到此前张太跟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的大小姐已经进去“抓奸”不久,本想着明天头条就是“张董停车场激情大战嫩模,正宫闺蜜联合狂打小叁”的戏码,稿子都已经在手机里编辑好了,毕竟他们跟踪调查张董有一段时间了,这种豪门间的丑闻堪比当今娱乐圈顶流塌房。

    顶流塌房难过的无数的粉丝,但豪门的恩怨情仇跟花边新闻却是众市民茶余饭后最喜欢看的内容,尤其张董此前维持的还是好先生的人设,报道爆出来不仅对他个人形象有损,严重的只怕会影响到公司股价,毕竟谁都知道前段时间张氏集团底下最大的连锁超市刚宣布进驻内地,打算在七个一线城市打造最大的进口超市。

    所以张董今儿这一出被抓包又被狗仔跟踪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商业竞争对手策划,为的就是搞跌张氏股价,致使进口超市入驻内地失败。

    “张小姐,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

    ”为首的狗仔是个叁十上下的瘦弱男人,眼底有着夸张的青痕,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身上不修边幅,整个人没啥精气神,唯有眼底亮着精光证明其作为狗仔过于常人的敏锐。

    “啊,原来是田记,我就说看着面熟。

    ”张玫瑰摘下墨镜,莞尔一笑。

    眼前只有姓田的记者曾经跟过张玫瑰,当初是想从她身上挖出点什么秘密,但没想到张玫瑰那点儿放荡的事情全香江皆知,报道出来的水花也不大,无非就是跟哪个小鲜肉或明星约会罢了,大众这些年早就看腻,实在没啥可写。

    “哈哈,能被张小姐记得是我的荣幸,今晚上可以出去多喝几杯了。

    ”田记露出一口常年抽烟的大黄牙,并未被眼前这张过于妖孽的脸庞迷惑,毕竟从业十几年,他自诩自己早就百毒不侵,美色不进,倒是他身后几个第一次见“张玫瑰”本尊的狗仔一下子愣神,都为这张脸美得不可方物。

    见过不少好看的女明星,也见过上镜的私下却少了些许惊艳,或者是镜头前美得不行,本人更漂亮得无以复加譬如蔡晓环这类女星。

    但能美到一张脸上没有任何后加工的痕迹,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轻易的让人忍不住挪开眼的,这朵玫瑰真是叫人想采择。

    一个以美貌跟放荡闻名香江的女人,大部分只记得她的浪荡,但实际上她的美貌更是略胜一筹,这样的美人似乎天生就不应该只跟一个男人谈恋爱,否则多对不起这张脸呀。

    “今天张太的家事,田记是打定主要报道出去咯?”顾笙手指捏着镜架,好整以暇的望向田记。

    田记嘴角咧出自认为憨厚老实,但实际上却透着猥琐狡猾的笑容,“张小姐,我们这一行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总不能砸了自己的铁饭碗不是。

    ”“我想张董应该愿意花八位数买下这个报道吧?”顾笙回头瞥了一眼停车场深处,虽然看不见里面情况,但偶尔会有争执的声音响起。

    听到八位数其他几个狗仔眼睛亮了,唯有田记依旧保持着那份猥琐笑意,开口说道:“那估计这次张董要失望了,我也是听老板的吩咐,今儿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这篇报道。

    ”顾笙点点头,饶有深意的看着田记,忽然嗤笑:“知道了,田记想要的不是钱,是名啊。

    ”狗仔这一行竞争激烈,往往一片足够轰动的新闻就足以叫他在娱记地位水涨船高,如果田记收下张董的钱,但这笔钱大头也只会落在报社老板兜里,除非他自己不想做这一行了,否则不可能瞒得住,但如果完成任务,老板稍微一提携,他在这一行出名后,日后找他的业务只会多得数不过来。

    就在田记依旧笑着的时候,顾笙却又道:“这样,我卖一条新闻给你,作为跟张董今儿这事的交换如何?” 田记脸上依旧似笑非笑的,似乎对顾笙口中的交易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要知道张董这次的消息一出,足以影响到整个张氏集团,这才是老板乐于看见的。

    顾笙从田记的表情中看见了些许的不屑跟轻嘲,弯起的嘴角微微敛起,因踩着高跟鞋,足以在身高上碾压本就矮小的田记。

    “明天你就报道张玫瑰与钟誊已协议离婚,张玫瑰打算净身出户。

    ”田记猛地后退,一脸惊愕之后又紧紧眯起眼,眼底的光比起方才更盛。

    顾笙知道田记这是心动了,于是也没等对方给回复,因为这笔交易是否划算相信田记自己能判断出来,且也不担心田记会两个消息都报道出去,毕竟谁都清楚狗仔这行虽然令人咬牙切齿,但实际上却十分的守信用,一旦收了钱或者做出承诺那势必要守口如瓶。

    田记要是掌握她跟钟誊的一手离婚消息,这远比待在原本的报社等着老板年底发年终奖多几万块的价值要高多了。

    再加上,张玫瑰净身出户,这一点消息就足以耐人寻味了。

    “走吧。

    ”顾笙朝着鸭舌帽的小弟露出一抹笑意,踩着高跟鞋重新回到车上,高跟鞋是下车到时候才换的,顾笙虽然知道张玫瑰喜欢高跟鞋,但开车的时候可不想违反交通法规,且她极爱惜自己这条命,总不能躲过了杀手的追杀,最后是死在踩刹车上的。

    停车场很大,往前大概开了百来米就看见到角落里故意避开摄像头的几个人,李玲玲双手抱胸一脸的嫌恶,张太气喘吁吁的捂着胸口,而瘫坐在地上的年轻女人不断的哭泣,张董则是双手叉腰一脸的气急败坏。

    呵,故意避开摄像头的位置,车子停在最角落里,这张董都五十好几了,城会玩啊,还搞车z这一套。

    见到顾笙后,几个人的脸色各异,张太咬着牙一脸的不堪,大概是觉得自己被丈夫出轨,向来养尊处优的她只觉得讽刺与不堪,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人生最狼狈的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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