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不似你这般会喝酒,一会儿我替她喝。
”
第122章底线
顾笙临时去了一趟厕所,恰巧回来的时候走廊第一间雅间出来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那男人身边还跟着叁四个中年男人,且这些人脸上多少带着虚浮的讪笑,一瞧就知道中间的男人身份地位不简单,能够叫这些人溜须拍马似的拥戴着。
顾笙瞧着这人有些许眼熟,但也没多想,反而是那男人径自迈开长步朝着顾笙的方向走来。
“顾小姐?”男人突如其来的打招呼让顾笙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了一下男人长相。
端正的五官,细长的眉毛,这是一张略显正气的脸庞,年纪约莫二十七八上下,身边有人又喊道:“李特助,这是你的熟人吗?”顾笙在脑子里细细的搜索关于这男人的信息,于是才展颜笑道:“李木,好久没见。
”李木见顾笙一个人,但想到二楼是包厢的雅间,猜想着顾笙应该是跟朋友来吃饭。
“对了,顾小姐,庄总最近回江城一趟,您要有空可以跟他联系。
”顾笙轻点下颌,想了一会儿却又道:“不了,我可能近期要回京都了,等到了京都我再跟他联系吧。
”“好的。
”李木眼底划过诧异,要知道这位主儿可是有超过两年的时间没再踏入京都这块地,突然之间要回来,只怕是真有什么要紧事的。
就在顾笙要走的时候,李木似是想起一件事,便对顾笙说道:“顾小姐,还有一件事想跟你汇报一下。
”这里用的汇报,倒是让跟在李木身边那几个老总吓了一跳,因为还未见过李木这样放下身段跟一个小姑娘说话,眼神不断的在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孩身上打量着,心里琢磨着这女孩指不定是哪家权贵的千金。
“什么事?”顾笙弯着唇,脸上的笑容很温婉,对于认识的人她向来态度很好。
李木便道:“是这样的,北部战区附近的那块地一直是庄总替您留着,那块地以前是顾家的产业,后来被政府征用后庄总先办法拿了下来,但一直没有机会交还给您,近期这块地一直被军方盯着,庄总想问问你,要是对这块地有什么打算的话……”还未等李木的话说完,顾笙便皱着眉道:“你说的那块地是位于北部战区南郊飞机场附近的那块吗?”李木一怔,但还是点头。
顾笙眸光一沉,才道:“告诉庄易,这块地替我留着,要是被人动了一下,我扒了他的皮。
”说罢便转身,踩着凌厉的步子离开。
李木不知道顾笙突如其来的怒气是怎么一回事,但联想到自从顾家老爷子去世之后,顾家大部分的产业也被上面收了回去,一直到近些年“那位”上位,此前所有打过顾家主意的人都在暗中惴惴不安,生怕顾家找上门,但顾家那之后便没有任何动作,可近年上面大洗牌,看是风轻云淡的男人实则手握重权,一边笑着如沐春风,一边却手刃不见血。
而这位被庄总放在心尖上的女孩李木去不敢拿一般女孩那样的目光看待,因为他曾见过顾笙在庄总院子里可以跟足以可以将一个成年人的缅甸蟒玩耍,可以指挥着“小黑”窜到房梁上抓那该死的老鼠,也可以再叁局之内破掉庄总用了叁天时间才解开的棋局。
如果她是普通女孩,也不至于叫庄总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时间。
顾笙抿着唇没回包厢,反而是跑去大堂前台那边,跟大堂经理要了一根烟。
那大堂经理知道她是跟连徐等人一块进来的,虽然诧异这水灵灵的女孩也抽烟,但还是拿出一包八十块钱的利群递了过去。
顾笙没要完,就抖了一根出来,拿了人家的打火机往外边走。
她站在大门外吹着冷风,纤细的手指夹着烟抽了一口,那浓郁刺激的男士香烟抽得并不愉快,加上她烟瘾也不大,抽烟只是为了暂时整理思绪,手里夹着烟,她眯着眸子望着天空,天上今晚黑云密布,并没有半点儿月光,显得那天就随时要压下来似的。
她抖了一下烟蒂,又想到刚刚李木说的那一番话。
南郊的顾家的地皮,不止很多人打这块地的主意,就连庄周也在揣这份心思,还有陈怡涵那暗里的话。
顾笙自认为自己性子淡漠,对于很多事,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底线,疯狗便当做是疯狗好了,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唯独顾笙很护短,尤其是顾家的东西她坚决的要守着,就跟二十年前她还小,但也知道护着那属于老爷子那那块玉,哪怕后面被那些吃人的亲戚推拉在地上,那一瞬间她也跟发了狠的畜生似的活生生的把人的小腿啃下来一小块皮。
拿起手机给某个人打了个一个电话,深呼吸一口气,才说道:“替我办一件事,联系上zero的大刘,我这里有点照片,你替我发给他,对了,用陈怡涵的邮件发给他。
”那边沉默半晌才问道:“除此之外还需要做些什么?”“帮我摆平最近调查我的人。
”顾笙挂了电话,又吹了几分钟的冷风才回到雅间。
庄周挑眉,“肚子不舒服?”顾笙点头,便坐下来要喝一口冰镇果汁,但却被庄周给拿走,紧接着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顾笙柳眉微蹙,却还是老实的呷了一口。
真烫……就在此时,陈怡涵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陈怡涵压根对于这类电话根本就不会接,但这电话却一直响个不停,一侧的方饶受不了了,直接拿起手机摁了个免提。
“赶紧接了,这一直响的人心烦。
”他烦闷的抽了一口烟。
陈怡涵瞪了他一眼,刚要拿起手机,谁知道免提后那头电话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略带轻挑的声音。
“陈大小姐,大晚上的亲自发你裸照过来,搞得老子ji巴都硬了,是不是等着被我cao呢?”
第123章扒皮挫骨她在行「Рo1⒏run」
外放的声音很大,包厢内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一时之间空气僵凝起来,只有电话里的声音毫无察觉,只发出浪荡的笑声。
陈怡涵皱着眉冷冷呵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更听不懂你说的话,酒可以喝多,话可不要乱讲。
”那边大刘一巴掌拍在底下狠cao的女人那白花花的pi股上,那边顿时响起女人难耐的哭泣声,那粗短的玩意儿干着底下水淋淋的xiao穴,眯着眼望着投影仪内陈怡涵横躺在床上的裸照,眼底满满的欲望,本来磕了药的ji巴顿时又硬了好几分。
“陈大小姐,这照片可是你发给我的,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不是想要南郊那块地皮么,也不是不可以,但凡求人都应该有个态度,具体要干点什么,你能不清楚吗?”大刘那肥胖的身躯说着又是往前顶了好几下,叫下边的女孩顿时“哇哇”乱叫起来,那女孩也是被下了药,浑身上下透着不自然的绯红。
女孩五官清秀漂亮,这是为了讨好大刘的其他公司高层特意挑选的还未开苞过的女大学生,直接以暑假工的名义将人骗了出来,又饭局的饮料中下了东西,这才急巴巴的送到大刘的床上。
大刘虽然喜欢不谙世事的少女,但对陈怡涵这种一等一的美人儿可也动了贪念,尤其看了陈怡涵更觉得只有cao过这样的美人儿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小白兔吃腻了,偶尔还是得在床上征服这样的女人才更带劲。
今晚上不仅是邮箱里,就连手机上都发来一组陈怡涵的无码高清裸照,大刘那种好色的性子一见那些照片裤裆下的玩意儿就硬得发疼。
虽然怀疑过有人要搞自己,但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欲望,况且这些照片如果不是陈怡涵自愿,又怎能发给自己?欲望驱使他根据邮箱提供的电话打了过去。
陈怡涵咬着唇,身体抖得犹如筛糠,恨不得马上砸了手机,但还是忍住火气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疯狗,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故意污蔑我的清白,但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找到你,让你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嗐,陈大小姐,我虽然跟你素未蒙面,但好歹也是知道你的大名的,中部战区的高岭之花,多少男人想爬上你的软塌,只是我没想到总用睥睨目光看男人的你私下竟然也会这么的浪荡,莫非是身边的男人没能满足你?”“你去死!”陈怡涵大掌拍在桌子上,这是平生她气得眼尾泛红。
电话那边仗着人不在面前,又痴迷的看着陈怡涵那放大的嫩穴,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心里想着迟早要cao死这个骚婆娘。
“这话说的,陈大小姐,这可不是我污蔑你的,这些照片要不是你发给我的,谁有胆子敢在你的头上动手,都知道你后边有军队的人,我可惹不起。
”大刘笑着摇头,又一巴掌打在底下那迷了神志的女人pi股上,低声吼道:“给老子摆pi股!”
陈怡涵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当下闭着眼直接挂了电话,拿起前边的红酒直接倒上一杯。
旁边的方饶则挑着眉的问道:“这人我怎么听着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zero的大刘吧?”说罢是怕别人不相信似的,拿出手机打开某个软件,放出此前刷过的某条视频,里面正是大刘应付记者采访的某一个片段。
视频里的大刘的声音与方才打电话给陈怡涵的声音明显为同一人。
连徐皱着眉道:“他说你发过什么照片给他?”方才陈怡涵在饭局上因为气闷而一直刷着手机。
但实际上在场的男人们也很清楚,以陈怡涵的性子主动委身于大刘那样的男人,天塌了都不可能。
陈怡涵咬着唇冷笑道:“你也认为我为了拿下那块地皮故意给他发什么照片?”说着望向了庄周。
庄周手指点在桌子上,才点头道:“这件事儿我会查清楚,你把这个人的电话拉黑名单,回去好好休息吧。
”陈怡涵前脚刚走,包厢内方饶才点着烟抽了几口,眯着眸子故意问庄周:“陈怡涵的事情你平日里不都挺放在心上的吗,这次能看着她受欺负?”庄周却没搭这一话茬,只是望向身边的顾笙,她一直在吃东西,速度很慢,但每一口都秉持着细嚼慢咽这个好习惯。
看她吃东西心情莫名就会变得很好。
顾笙垂着眸,对于方才电话里大刘说的那些照片她再清楚不过,那便是当初林默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她拍下来的一组香艳照片,当时特意给顾笙那边也备了一份,就是作为有朝一日的把柄,但因顾笙就此与林默默断了联系,也并不清楚此时林默默的处境,唯有备份的这组照片一直放在云盘里。
她没想过用这些照片作为威胁陈怡涵的工具,可陈怡涵偏巧踩着她的底线,那她也不介意让陈怡涵知道这辈子有的苦头是自己造出来的。
要怎么打击一个人,那便是扒皮挫骨,让她撕开曾经快愈合的伤口,那才是真正的疼!这也是那个人教会她的。
陈怡涵一身疲惫的回到家,猛地看见坐在沙发埋头抽烟的父亲,还未出声就忽然见陈父站起来,神色沉重的叹了一句。
“你二叔他出事了,咱们家今后要跟他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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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弃车保帅
陈怡涵是第一次见到向来以上位者姿态脸上永远运筹帷幄神色的父亲脸上出现了疲惫。
当下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面上依旧是镇定自若,便轻声问道:“二叔出什么事了?”陈锋没急着回答女儿的话,实际上刚知道二弟的事情他心里也已经乱成一团麻,陈放落马的事情居然是在他被捕后两周才放出的消息,这就说明上头有人将这件事压了下来,为的就是想将陈放背后真正的势力给揪出来,陈锋在军部叁十年,每走一步都是处于刀刃上,谨小慎微之外还得站对队伍,否则一不小心就即将与这些年因站错队而落马的同僚那般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陈放是他看着长大的,兄弟俩年纪相差不大,小时候跟着母亲从农村到城市讨生活,一直到他二十岁参军入伍,整个家庭的重任便交到了二弟的身上,对于二弟,陈锋是心里有愧,因此才会在部队争着出头又娶了红二代,逐渐靠着老丈人的提携坐上军部高层位置后,才暗里将一些灰色产业介绍给二弟。
这些年陈放的公司越做越大,一些产业已经游走于违法的边缘,背地里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但因为陈锋在军队的影响力,所以陈放这几年通过公司笼络到人脉,不仅在军部,甚至在政府高层也形成了保护伞,只要江城这边的政府领导班子在五年内没有换届,陈放在江城就没有任何的威胁。
陈锋因为自身职业特殊性,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军区大院亦或者陪同战区总部首长在各地巡查,一个月能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日里与这个二弟的联系也不算多,这次陈放两周没给自己联系在以往也不是第一次,因此陈锋并未放在心上。
可谁想到,今天突然接弟媳的电话,陈放与其女儿、女婿已经有超过两周的时间没有回家,甚至也没在公司,陈锋立即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便委托了朋友去打听,在多方周旋打探之下,才知道陈放如今人被军部带走了,似乎是是与一切跨过走私犯罪有关。
但这之后陈锋不管如何调查都没能从军部这边探取到任何消息,他身为中部战区政治部副主任,这个级别连陈放的案子也无法获取任何信息,这只能说明陈放这次牵扯的案子很特殊,甚至超过自己的级别权限。
见父亲不断的抽烟踱步,陈怡涵便明白这次陈家只怕是真摊上事,于是便安静的立于一侧,等待父亲的开口。
忽然陈锋抬起眸,凌厉的眼神刮在女儿的身上,沉声问道:“你与庄周最近处得怎样?”陈怡涵一听手指微蜷,脸上的溢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爸,我跟庄周你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普通的青梅竹马罢了。
”陈锋从女儿脸上瞧出了些许的不甘与自嘲,便知道她跟庄周的关系依旧毫无进展,但仍忍不住开口问:“庄周对你不是挺好的么,男人都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女人,你钓着他太久了,应该适当的放下身段,也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男人虽说喜欢着征服女人,但实际上更喜欢女人的柔情似水。
”话已落下,遂又抽了一口言,陈锋走至女儿面前,深深睨了一眼,又道:“你跟庄周不仅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你要记住,叁年前那件事便是你牵制这个男人最好的借口。
”陈怡涵心里一沉,陈锋的话犹如一把刺狠狠的撕开她的伤口,如若是外人提前当年的事情她可以满不在乎,但偏是至亲的人将她的伤口撕开。
陈锋根本不在乎女儿此刻的感受,只依旧淡声道:“当初若不是为了替庄周拿下那处工厂,你也不会牵桥搭线设局给对方公司高层,不算如何,你都算为了庄周付出了代价,这是庄周欠你的,这些年你一直拖着庄周,不就是为了让庄周心里对你越发的愧疚吗。
”
自己的女儿,陈锋自然深谙陈怡涵真正的心思,但却并不赞同一直拖着,如果她当年能抓住这件事趁机嫁入庄家,至少现在陈锋就有理由让庄家出手摆平二弟的事。
“爸,你认为庄周是会为了别人而委曲求全的人么,如果庄周是那样的人,我不要也罢。
”陈怡涵冷冷刺了自己父亲一句,随即走到沙发上倒了一杯茶,轻轻呷了一口,随即才问:“我想知道,二叔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咱们家。
”陈锋点头,“最近已经有人开始调查我了,得按照政审程序走,估计你不久也会被纪检的人带去问话,但你也别太担心,我已经跟上面的人打过招呼,只要正常回答就行,毕竟你二叔的事情咱们没有直接参与。
”陈怡涵此时心里才吁出一口气,“嗯,我知道了,那我先回房了。
”望着女儿的背影陈锋摇着头坐在沙发上,原本严肃的神色渗出一股阴戾,看来这次二弟是保不住了,但为了他们陈家的未来,也只能弃车保帅。
顾笙这边被庄周送回公寓,庄周并未留宿,因为庄泽宇的一通电话让他不得不暂时回老宅一趟。
庄家老宅这边,庄泽宇正与庄老爷子下象棋,庄泽宇的车被对方的马给吃得死死地,一度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见到庄周回来,老爷子才掀起厚重的眼皮瞥了一眼这个小孙子,从鼻子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庄泽宇知道老爷子向来不喜庄周明明身为军人却总是在外头厮混,尽管庄周在部队业绩两眼,但私生活却一整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作风,对于一辈子做人清风霁月、洁身自好的老爷子来说,是看不惯年轻人这些花活的。
“什么事,爸?”庄周手里拎着车钥匙,语气还带着些许笑意,见到两人在棋盘上对弈,也忍不住过去瞅了一眼。
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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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宇则是瞪了一眼这吊儿郎当的小儿子,没好气问道:“你最近没跟陈家的闺女怎么着吧?”
第125章陈家的浑水不能蹚
“爸,你问这话是盼着我跟陈怡涵发生点什么呢,还是不想我跟她发生点什么?”庄周半开玩笑的站在原地,眼底盛满了玩味的笑意。
老爷子却忽然冷哼一声:“不知好赖!陈家也不是个好东西,近墨者黑。
”庄泽宇自然知道父亲想表达什么,手里捏着的棋子忽然有些烙手,叹了一口气,遂终于落子,但刚下就被老爷子吃了一子,之后犹如破竹之势,直接将庄泽宇的好几个棋子吃干净,这一盘棋庄泽宇输得惨烈。
庄周知道老爷子对于陈家向来觉得那是眼界小格局小气量小,也不喜陈家的人,但这么多年来当着庄周的面批判陈家人还是第一次,敏锐的庄周顿时察觉到老爷子这话中有话,并非无缘无故的刺陈家的人。
庄泽宇拧了拧眉心,而对面的庄老爷子则拿起他那康熙年间的翠鸟青花瓷玉盏,喝了一口刚泡好的的热参茶。
庄泽宇径自起来走到儿子面前,沉声道:“军部近期怕是要变天,陈家最近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我今儿就只问你一句话,你与陈家的闺女究竟走到哪一步了。
”庄周眉心突跳,心里的一根弦也跟着绷紧,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保持着先前的淡然笑意,这是多年来他养成的习惯,知道无论遇上的什么样的情况都应该保持喜怒于无形。
“爸,我跟陈怡涵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庄泽宇当然不会因为庄周这只言片语就完全相信,于是眼神凌厉的在小儿子的审视了一番,直到瞧见庄周眼底似乎真的没有对于陈怡涵存在一个男人应该有的炙热与欲望后,才缓缓点头。
“嗯,最好有也不要有,陈家不行。
怡涵虽然各方面都优秀,但却不适合娶回家,她要的太多,你想要满足这样的女人,那你的后半生就得一直蹉跎下去。
”庄周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便不置可否道:“如若我真想娶回家,别说是满足,她要天上的月亮我都可以摘下来,但不想要的,我何必为此蹉跎一生?”说这话的时候庄周不知为何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一张清纯却有几分倔强的素颜,那清傲的眸子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庄泽宇皱着眉道:“你这混小子,非要跟我抬杠才行,反正你既然跟陈家没过多的牵扯就行,否则我还得考虑一下要不要蹚浑水。
”庄周此时也收敛起脸上那玩味笑,便淡声问道:“陈家出什么事了?”庄泽宇便将陈家老二的事情的说了,又道:“陈锋这弟弟可不是省油的灯,居然跟漂亮国那边的几家存在辱华性质的公司有贸易往来,而且还涉及到一些走私产业,陈锋不可能不清楚这点,这次陈家十有八九会放弃陈家老二,而且他自己也会受到牵扯。
”“军部那边已经确定了新的领导班子是吗?”之前就隐隐有风声传出来,说军部体制内将要进行一番洗牌变革,这不光是南海那座高墙大院里的核心人物的决策,最主要的是,这两年来军部内部关系混乱,绝大部分都是搞“世袭制”那一套,南海那边的一号首长下定决心要调整军政关系,不仅将地方系的本土势力打混做出整改,还必须在两年后的时间内完成新一轮的体制改革。
陈家这次的事情则是刚巧撞在这节骨眼上,陈家自然会成为“杀鸡儆猴”里的那只鸡。
“一号首长是真下了决心?”庄周沉着眸,嘴角抿成了坚硬的弧度。
庄泽宇想点一根烟,但想到老爷子早就戒烟,这会儿闻着烟要是破戒,指不定又得拿拐杖在他身上招呼,于是只能讪讪地将一包烟给放了回去。
“决定了,不仅是咱们军部,南海那边也在做人事调整,新一届的领导班子在两个月后的国庆日就应该公布了,除了一号首长位置不变,底下的人估计都该挪一挪位置。
”庄泽宇对于那座位于京都的红墙大院讳莫如深,他去过几次做军事汇报工作,对于深墙大院里的一草一木都记忆犹新,对于里面的人却永远没有印象,因里面的人不管是走路还是举止都跟幽灵似的,仿佛在里面的一切都有着自己的规矩。
这大概就是处于上位者的高处不胜寒吧。
庄泽宇还是觉得战区大院的氛围好,办公室外头偶尔能听到士兵们cao练的口号声以及每年新兵蛋子那稚嫩的脸庞。
老爷子放下手里的玉盏,忽然靠在沙发上,眯着眼道:“国庆后咱们庄家也得拿出态度了,不能总是跟着别人站队,也得自己决定一把。
”庄泽宇听老爷子说得一阵心惊肉跳,就连庄周眼底都划过诧异,因为老爷子对于站队的事情从不关心,任由儿子决断,但在这一次老爷子明显决定插手此事。
老爷子见父子二人那凝眸的模样,遂不由得冷嗤:“你真以为你这些年一直站队就没错过,要不是我在上面打点,你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不过这一次倒不是我,要谢就谢你那大儿子消息灵通。
”庄泽宇拧着眉,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庄易?他一个开公司的,能得到什么靠谱的消息,爸,你也被太宠着他了,那小子也是个混不吝的。
”老爷子冷冷一笑,越发不想看见儿子那张愚昧的脸,反而看向一脸沉默的庄周,慢悠悠的撑起拐杖起来,又道:“知道你瞧不上庄易,但有时候人也不能太自负,你越发觉得是泥潭里的人,也许就越是比你想的更有可能挣脱出低谷,行了,说了这么多,我也乏了,你们父子慢慢聊吧。
”等老爷子上了二楼,庄周才抿着唇看向庄泽宇,“爸,庄易真的只是个开公司的么?”庄泽宇被问得莫名其妙,原本想要点头,但一想到刚才老爷子的话又顿住了,便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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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是没办法走体制内内的路子,不开公司还能干嘛。
”庄周眼神落在其中一个“卒”上。
从以前开始他就认为庄易不过只是棋局上的一枚卒,力小而容易被忽视,可一旦局势转变,一枚小小的卒却能配合马炮更容易形成攻杀组合。
此时近郊某大院内,庄易手里的卒恰好掀翻了李牧手里的一枚炮,一边笑着听李牧汇报昨日顾笙说的话,嘴角的笑意渐深,一双浅灰色的瞳孔泛着凉薄的光,声音平静得令人心惊胆寒。
“所以,她这是打算准备回京都了?”
第126章疯狗
庄易手里捏着一枚车,后背上凸显的青筋血管尤为明显,这并不是一只看似文弱的手,反而这样的手充满了力量感,而在他脚下的金色缅甸蟒阖着眼打憩,巨大的身躯安静的盘成一团。
如若不是这巨蟒过于安静,一般人便会以为这只是一只普通的宠物蟒,然而只有李木清楚,“小黑”可不是普通的宠物蛇,他能生吞一整头羊,也能活生生的扭动一个成年人的脖颈,他当年就曾见过小黑亲手将一人的四肢给绞断。
蛇随主人,庄易便是犹如蛇一般的性子,看似温如玉石,但那笑却永远不达眼底,爆发起来的时候手段凌厉果决,从不会给对手残存任何一丝喘气的机会。
这一个农村出生的愣头小子,在这座钢筋水泥的大城市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就打下来自己的“江山”,不但让当初那些狗眼看人低狠狠踩过他的人对他屈膝逢迎,还将那些与他作对的人丢入了江城那永远泛黄的江水中。
刀不刃血,那是因为还未开刃过的刀无法杀人,但一旦开刃,那必要当场血溅叁尺。
“庄总,那小姐要回去的消息,会不会南苑也已经知道了?”李木犹豫再叁,仍忍不住提起那个提起来依旧觉得浑身泛寒的人。
庄易手中的棋子略一捏紧,随即似笑非笑道:“这整个京都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但知道又如何,他那人向来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