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放你这样貌美的年轻姑娘落单,叫本王于心何忍?”
青嘉抿抿唇,“那就下一站。
”
“第二站是竺州,这里已经是大燕边域,离京城远得很,虽然此地没有水匪为患,但却有个方圆十里臭名昭著的采花贼,就连当地衙署都拿他没有办法,公主到此与我分开,只怕是羊入虎口。
”
青嘉狐疑地看向他,“你是西凉人,怎么这样了解我大燕内城之事,你是在唬人的吧?”
拓跋湛面不改色说:“虽未曾亲历,但耳闻为实,本王一一向公主告知清楚,也是为求自己心安。
”
青嘉只好放弃,又问:“那之后呢,你们还停歇在哪一站?”
“之后穿行漠地,便要抵达我西凉的疆域,那里有你一直好奇的风滚草,它们野蛮生长,就像是大漠里的一队暗影幽灵,你不是一直想亲眼看看它们的模样?”
他以此引诱着她,但青嘉没有轻易被他绕进去,她低下眼睫说:“可我是要走的。
”
拓跋湛忽的不再出声。
青嘉叹了口气,“你不是昨晚还说此物危险,就连在漠地常年行路的驼队都对它避之不及?”
“有我在,它便只是你眼里的一道新奇风景。
”
这话是惹人心悸的。
这次,换作青嘉沉默。
拓跋湛慢慢上前一步,主动而又小心翼翼地牵上她的手,音调也放缓些许,“我在大燕的名声已经这般风流了,若再被公主中途舍弃,实在过于面上无光了些。
”
他竟是委屈的口气,与他冷俊的眉眼面容,半点不搭。
青嘉忍住莞尔,一本正经问他道:“殿下不是刚刚还说,自己从不在意旁人的说三道四。
”
“只这个我在意。
”
“什么?”
“我的正名。
”他重新牵上她的手,食指更大胆地摩挲过她掌心,但这回,青嘉没排斥,拓跋湛恳求一般地启齿,“嘉儿,我要你给的名分。
”
青嘉耳朵顿时烧起来。
拓跋湛再次向前倾身,两人额头几乎相抵,叫青嘉退无可退。
“大漠广阔,那是另一片天地,若公主还是不想跟我走,那便推开我。
”
他轻轻搂住她,诉明倾慕与爱意,但选择权始终交在她手里。
青嘉手握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浑身泄力,抬臂抱住了他的劲腰。
“我们,一起去看风滚草。
”
她突然,真的有些憧憬与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