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假天子之手,行为民益事,这不是常人有胆量敢去做的。
“皇兄不气恼吗?”
“恼,怎么不恼,当时气得差点叫人将那名册给烧了,但最后还是命人拦截了回来。
”
萧钦作缓地揉了揉眉心,再睁眼时眸光不再暗沉,他意识到与青嘉挨近在一起,心头的烦躁不悦很快能被抑制住。
他开口:“不管怎么说,卷册上的百姓谢恩,至诚为真,烧了难免可惜,只是既要帮扶襄域,几车金银哪里能救治到根本,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令其地方官员有所作为,引民增益。
”
青嘉想到什么,认真回话:“襄域,这不是皇兄赐给禹王的封地?”
“正是。
但襄域行政的具体权力依旧在朝廷,在寡人手中,萧珩不过挂名,他身边纵有周家父子这样的忠臣能臣愿意相帮,可没寡人点头默许,他们现实行政落实,根本不可能。
”
青嘉:“那皇兄的意思是?”
“放权。
”萧钦并不迟疑地开口。
萧钦自有为政的长远眼光与权力收纵的君王魄力,只是先前仇恨与报复占得他的全部精力,致使他被人误以为是昏庸无道,草菅人命的暴君,众人也慢慢忽略掉,他入京前的战功卓越,都是他自己实打实,刀尖舔血争得的荣誉辉煌。
他势不可挡的光环,并不是因登上帝王高位才开始被赋予。
我命由我不由天。
敢与天争的人,又岂会平平庸碌。
“富足襄域,这是国事。
无论是禹王周崇礼等人,还是青淮山江湖之势,他们的力量到底微薄,纵是有为民仁心也根本无法做到,除了我,世上没人能做得到。
”
萧钦眸光利起,他口吻轻狂着,眼神满是信心十足。
说完,他俯身额头抵上青嘉,收敛了语调的正肃,换作微微缱绻的吟喃,就像情人之间。
他问:“相信吗?”
青嘉信,且她一直相信。
可闻言,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错过眼道,“我的信任不重要。
”
萧钦抬手捧住她的脸,坚持要和她对视,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