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周妩看不懂这样的专业手法,但还是踮起脚尖,关切翘首张望。
片刻,傅荣初板着脸色起身,语气更不算好,“公子昨夜可是饮了酒?”
容与稍犹豫,可还是如实承认,“是。
”
傅荣初严肃:“具体多少。
”
“……三杯。
”
“公子。
”傅荣初加重语气。
容与只好叹了口气,“整壶。
傅大夫,我知道这犯了药理禁忌,但……我只能致歉。
”
“草药与酒酿犯冲突,而且是大忌!”傅荣初摇头生叹,口吻显急,“本来公子沾染的毒性还不至于蔓延至耳,可饮药后再贪杯,原本治疗的药都成了入口□□,公子既知晓,为何还要这么作弄自己身体?”
容与不知想到什么,闻言陷进良久的沉默中。
周妩急得眼眶都要涌泪时,才听他低低喃道:“没人在乎。
”
没人,在乎……
她在乎!周妩咬紧牙,只觉心头正被这四字慢慢刺透,她闷痛到出不了一丝声。
傅荣初何其聪明,听闻此言,他目光淡淡瞥向周妩,见其神色哀伤,心中大致有了数。
原来是情伤难医。
如此,纵他医术再如何高明,怕是都不如腾出地方来给周小姐,叫她单独上前安抚体贴两句来得管用。
傅荣初没再犹豫,他起身略整袍衣,颔首道:“毒性加深,我这药箱中的药材怕是效力不够,公子需等我回医馆一趟,再抓上几味药。
至于昨日的药方,公子照饮就是,不如就叫我这药童留下,在旁伺候公子饮药。
”
“劳烦傅大夫。
”容与口吻疏淡,并未多想。
傅荣初给周妩示意了下眼色,很快出了房门,给他们留下独处空间。
周妩站立其内,回过神儿,立刻将身上负累的药箱摘下。
“铜壶里有刚烧开的水,若是寻水冲泡,你用它就好。
”容与出声。
周妩抿紧唇,没回话,只自顾自闷头做着手上的事。
待药水冲泡完,她端起药碗亲口试了试温,舌尖触到,苦味瞬间从味蕾蔓延至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