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琏垂下眼?,揽住她纤瘦的肩背,道:“但这份无赖,只对你一人。
”
稍顿,他又道:“不是想知?孤为何突然?改了称谓?”
明婳注意力霎时?被吸引,一双莹润乌眸好奇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因着往后站在你面前的,再不是大渊太子,而?是你的夫君。
”
男人牵起她的手,缓缓放在心口的位置,那?双幽深眼?眸里满满当当都?倒影着她的模样:“只属于谢明婳一人的裴子玉。
”
隔着一层单薄的夏袍,明婳感受到男人强而?有力跳动的心脏。
一声又一声,明明白白诉说着对她的爱意。
她的心也好似被感染,扑通扑通狂跳,连着耳根子也愈发滚烫。
努力克制着翘起的嘴角,她抽出手,垂着眼?睫咕哝:“难道那?突厥奇毒还有速成情话的功效不成?”
裴琏失笑?:“真心话。
”
“谁知?道呢,你这人一贯狡诈的很。
”
明婳推了推他的胸膛,“行?了,松开吧,时?辰不早了,再晚点?路都?瞧不清了。
”
裴琏却是迟迟不肯松开,定?定?看她:“明婳。
”
明婳:“嗯?”
裴琏:“我……”
明婳:“你怎么了?”
裴琏抿了抿薄唇,嗓音微哑:“我不想与?你分居两处。
”
触及那?双凤眸中的坦然?与?恳求,明婳心下微动。
须臾,她推开他,一脸冷漠地往后退了两步:“这也不是由着你想不想的事。
”
裴琏眸光一时?黯下。
她,还是没打算接受他?
早知?如此,倒不如再昏迷一阵,也能继续被她的温柔相待。
哪像现下,又是孑然?一身,孤枕独眠。
“喂,你还愣着作甚?”
不远处忽的响起一道清灵嗓音。
裴琏掀眸看去,便见灯火辉煌的廊下,一袭柳色裙衫的小娘子倚着门,双颊搽了胭脂般绯红,姝丽眉眼?间却故作凶巴巴:“再不收拾东西,我不等你啦!”
霎那?间,像是一只翠羽蝴蝶,钻入心间。
周遭一切都?静止,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