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踢就罢了,好歹遮住肚脐嘛。
”
明娓坐在床边,捏了捏妹妹软乎乎的脸颊:“醒醒了,小懒鬼,再不起,我就把樱桃浇酪吃光了哦。
”
“唔,樱桃……樱桃……樱桃浇酪!?”
明婳腾得从床上坐起,一双惺忪睡眼四周张望:“哪儿?樱桃浇酪在哪?”
“你看我像不像樱桃浇酪?”
明娓拍了下她的额头,故作严肃道:“快些起床梳妆,莫要误了进宫的时辰。
”
明婳这才记起他们如今已经到了长安,今日得进宫拜见太后和皇后。
她虽然爱睡懒觉,但在正事上还是不敢懈怠。
于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唤来婢子伺候梳妆。
明娓有晨练的习惯,半个时辰前就梳洗完毕,但为着入宫觐见,也坐在镜前改换妆容。
姐妹俩并排坐在黄澄澄的菱花镜前。
明娓:“你睡觉怎的不穿亵衣?我方才一掀被子,光溜溜一个背,像什么话。
”
明婳还有点困,迷糊道:“睡前是穿了的,但太热了,睡着睡着就给脱了。
”
明娓无法反驳:“唉,长安的确热,火焰山似的。
”
明婳:“是吧,在咱们北庭,夜里睡觉还要盖棉被呢。
”
明娓:“虽是如此,亵衣还是得穿好。
”
明婳:“反正也没人瞧见,若不是为了遮羞,我都想光着睡呢。
”
“可不许!”
明娓偏过脸:“现下是没旁人瞧,再过几日,可就有人要瞧了。
”
明婳脑子还混沌着:“啊?”
明娓眉梢一挑,“你太子哥哥咯。
”
明婳微愣,待反应过来,一张雪白小脸通红:“姐姐,你…你大清早说这个做什么。
”
明娓嘿笑一下,也不再逗她,继续梳妆。
明婳却被她那句突然的玩笑,闹得思绪纷飞。
她虽是未出阁的小娘子,却也知道夫妻是要同吃同睡的,有些话本子上还会写,有情人会凑在一起,十指相扣,脸贴脸,唇对唇,鴛鴦交頸,耳鬓厮磨。
从前她看这些,只替话本里的有情人觉得欢喜,从未往自己身上想过。
而今她也要有情郎了,那她是不是也要与情郎脸贴脸,唇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