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了起来。
“姐姐说笑了,总不能是瑾王吧。
”
她说起这个瑾王并非真的猜到了什么,而是民间都知道这瑾王风头最盛,连圣上都纵容他几分。
沈妍月提出来这人不过是为了令她难堪。
姜荺娘却丝毫不忌讳,反对她道:“那你该听清楚了,那瑾王姓庄名锦虞,你若有本事,就去把他告倒也是一桩美事。
”
怕就怕沈妍月没胆子去告,一旦她去了,姜荺娘都能想到某个人的手段有多难招架。
她倒是想看看,沈妍月能告发得了谁。
姜荺娘堵回了她的话,说罢便要离去。
沈妍月一怔,忙抓住她手臂,道:“怎地,你变心了,你不喜欢林清润了?”
姜荺娘骤然听到这三个字,心口猛地一跳,将她手臂拂开,语气无端恶劣了起来道:“不喜欢了,你若是喜欢,只管自己去争好了,横竖都是我不要的东西罢了。
”
沈妍月脸上顿时出现了难堪的神情,再没敢抓着姜荺娘不放。
姜荺娘没走出多远,便瞧见沈妍月再不作纠缠同她那丫鬟一道离开,这才靠着巷子里的墙壁上缓了口气。
想来她也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那沈妍月心里果然有林清润。
只是从前她从未察觉过,也更没有从对方眼中看到丝毫对林清润的爱慕之意。
可更奇怪的是,沈妍月却会因为她一句她不要的东西而感到难堪里去,对方是个什么想法她竟也琢磨不透。
难不成她要林清润,沈妍月便会更乐意更喜欢对方?
这又是何道理?
姜荺娘缓了片刻,正要抬脚出巷口去,却见有人朝她走来。
这巷子是个通风巷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通过这巷子路,能直接连接到两条街上。
姜荺娘方才与沈妍月在巷子里说话的时候没甚感觉,但那些惯喜欢停车在巷口的人却能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以至于姜荺娘被人“请”上了那辆马车的时候,脸色都是极不好看的。
“姜姑娘……”
车厢内,那人手里抚弄着一只通体莹白的玉莲花,深邃眸子幽黑。
侧窗的帘子遮挡的严严实实,待马车门帘放下的时候,车厢里便显得尤为阴暗。
从姜荺娘这个角度去看,借着边缝透进来的微光也仅能看到对方光洁的下巴,以及微微凸起的喉结。
姜荺娘正懵着,一颗心逐渐悬起。
方才与沈妍月纠缠,一念之间,她便真说出了庄锦虞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