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己肆松开了手,他揉捏着自己发痛的手臂,那手臂上有一道极深的刀口,如今也没好彻底,“阿锦算筹码吗。
”
百里遇从榻上跳起来,“你说谁?阿锦?她在你手上?”
顾己肆知道已经拿捏住了百里遇,他恢复些许礼仪,“请你去救人。
”
“那你得把阿锦带进来,我出不了谷,见不到人啊。
”他见顾己肆不应,知道顾己肆是个心机颇多的人,当然不会带着“筹码”来见他,他想了想又说,“好,我给你救人,但你得把阿锦带到我面前,你不许碰她分毫,我要活的、好的、完整的。
”
顾己肆点了头。
不到一盏茶功夫,百里遇便问:“怎么又是同你一样的毒?”
“她中毒了?”
“对啊,”百里遇看着穆幼青颈间黑斑,秀眉紧拧,“应该是刀剑所带,这毒只会通过刀伤进入体内,我解不了。
”
顾己肆思绪百转。
“你身上的毒我也只能以其他毒相攻克,”百里遇转过身,“但这不是办法,我反正出不了谷,寻不到解药,只能延缓。
”
“你可认得这种毒?”
“不认得,从未见过,或许先师知道,”他给了顾己肆希望,“但他老人家早已驾鹤归西。
”又浇灭它。
顾己肆扭头面向百里遇,周身隐隐带着忍无可忍的杀气。
百里遇嘻嘻一笑,“我师兄应该也知道,只是你们俩向来不对付,要不你去求求他给你解毒?”说话间,百里遇从一旁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你过来,捏开她的嘴。
”
顾己肆轻手捏住穆幼青双颊,百里遇将黑色墨汁滴了进去。
“等一个时辰,就会有效果,你快去将阿锦带回来。
”他见顾己肆转身要出门,便快速拾了另一瓶药扔给顾己肆,“你体内那毒又重了,同她一道受的伤吧?”
顾己肆抬手接过药瓶。
百里遇捡起地上的苹果,跃到横梁上坐着,他啃着苹果,晃着双腿,“你手里那瓶是剧毒,快吃。
”
顾己肆一饮而尽。
穆幼青醒过来的时候,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她像身处灼灼烈火间,那火焰烧的她浑身疼痛难忍,她嘴里喊着:“水。
”
百里遇正拿着一株红色药草躺在一旁地上,听见声音,他坐起身,“你醒啦,那我就走啦。
”
“......”
穆幼青脸颊发烫,嘴唇干涩,她几乎说不出话,“有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