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甚至每个人多付了房东太太一些钱,来确保早上有人监督自己吃饭。
但是在实验室里,作息不规律其实是常有的事情。
颜晚筠刚出国时病发了几次,吐到整个人几乎都有些痉挛,就再也不敢一点东西不吃了。
即使食堂很难吃,她也还是会摄入确保实验和工作正常进行的能量。
可现在餐桌上满满当当摆着一桌食物,滚烫汤汁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颜晚筠吃得出食物中的认真和细致,几乎没有一样不是按照她的喜好来。
她和宋酲这样面对面吃饭,看见男人深邃冷硬的脸部轮廓,终于想起来,大哥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做饭的。
在宋家的时候,几个小孩的一日三餐都由阿姨们负责,并且是按照制定好的营养食谱来的。
宋酲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本来从不该碰厨房里的锅碗瓢盆。
但在宋家老爷子去世后,他被迫带颜晚筠离开了一段时间,几乎天天给她做饭。
几乎和现在一模一样。
只是当时的灯光要更加刺眼一点,餐桌也没有这么大。
颜晚筠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时和宋酲一辆车,被带回雾市的老宅参加葬礼。
此后的半年,好像天都要变了。
去世的是颜晚筠的亲爷爷,两人却不算熟悉,也没见过几面。
把颜晚筠接回宋家时老爷子没来,第一次见面反倒是在寿宴上。
颜晚筠穿着漂亮裙子,拿着椰奶汁去跟爷爷说吉利话。
老人看了她好半晌,才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抱她过去吃菜。
颜晚筠那时候不太懂,长大了才明白。
老爷子苍老而沉重的眼神里,鲜少有见到亲生孙女的欣喜与激动,更多的是审视与打量。
从她今天的着装到端着玻璃杯的举止,在谈话间审视,判断她够不够格做宋家的人。
老爷子葬礼那天,天空乌沉沉的,起了很大的雾。
雾市的老宅在山里面,来往都要开过陡峭的山路,车辆也不能入老宅。
葬礼办了一天,随后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