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才能把多年未见的小孩子哄好。
“晚筠烧了一整天,这下子褪了,要不要吃些东西?”宋母给颜晚筠擦去鬓边的汗珠,说,“楼下的阿姨烧了蔬菜扇贝粥,我们晚晚想喝一点吗?”
颜晚筠听到扇贝粥时,有些明显地愣了一下。
宋母看小孩不做声,耐着性子问:“晚晚不喜欢喝吗?”
“没有。
”颜晚筠抬起头来,状似天真地看向宋母,说,“只是外祖母从来没有给我做过。
”
“那就先尝一点看看。
”宋母转头,叫阿姨盛一碗粥来,“晚筠要是觉得好喝,就多喝一点。
”
扇贝的鲜香和蔬菜清爽混合在一起,让即使刚刚退烧的颜晚筠,也觉得有了些胃口。
她好像就这样接受了母亲迟来了八年的爱,靠着床边,就着妇人的手,一口一口喝了小半碗。
宋母很喜爱颜晚筠顺从听话的模样,即使手里的粥还剩下大半,却也不强迫她继续喝了。
“我们晚筠很厉害。
”她有些笨拙地夸赞着并不熟悉的亲生女儿,说,“即使生病了,也还能喝这么多粥。
”
“好了。
”颜晚筠感到自己的发丝被摸了摸,母亲少见的温柔嗓音在她耳边说,“快睡吧,晚筠。
睡一觉起来,身体就会好了。
”
颜晚筠对哥哥姐姐、长辈们说了晚安,闭上眼睛。
当天半夜,颜晚筠再次被紧急送往医院。
“你们做家长的不知道孩子对什么过敏吗?”医生看着呼吸急促、身上起满红疹的小孩子,毫不留情地训斥着眼前看起来珠光宝气的女人,“你们小孩海鲜过敏!一点都不能沾!”
宋母脸色难看,半天只问:“我知道了。
晚筠她现在还好吗?”
“还好没摄入太多,不会太严重。
但孩子这么小,也不好受的。
”医生没好气地说,“今夜留在这边挂水吧,家属下楼缴一下费。
”
宋母拿着医院开的单子,想起颜晚筠天真漆黑的眼眸,几乎不带一点杂质。
她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恼怒,指尖微微揉皱纸张,对身旁陪同的助理说:“等晚筠好一些,带她去做一遍过敏源的筛查。
再做一个全身的体检。
”
助理看出老板心情不好,战战兢兢地说:“好的。
”
出发前家里的孩子半夜都睡得很熟。
宋母没让